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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江逐流用手摸着鼻子,一脸为难之色,“你两兄弟的官司一定要打下去吗?”
“是!我们必须分个输赢出来!”
方魁、方磊俱都斩钉截铁地回答,态度十分坚决。
“两位公子,本官能不能和你们打个商量。你们的两起官司换个地方去告行不行?阳县衙门太小,怕断不了你们兄弟二人的官司。”江逐流苦笑着求道。
方磊摆了摆手道:“县丞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大宋律例中有‘非命案官司严禁越级上告’这一条吗?”
江逐流又苦笑了一下,道:“这个是本官的疏忽啊。这样吧,你们两兄弟既然一定要在阳县衙打这个官司,能不能给本官一些时间,等本官把手头的公务处理完,再为你们审理这两场官司,不知两位公子意下如何?”
“不行!我等不及了!”方魁粗声粗气地拒绝。
“县丞大人,这个怕
吧?我的诉状天圣二年交上来,现在已经是天圣八年那边也步步进逼。
“如果你们两兄弟一定要本官马上就审,那么对不起,请恕本官无能为力,你们二人请回吧!”江逐流态度忽然强硬起来,他高声喝道:“来人,送两位公子下去。”
张保立刻站了出来,冲方魁和方磊拱手道:“两位公子,请下堂吧!”
“慢!”方魁喝住了江逐流,怒声道:“江县丞,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逐流冷笑道:“什么意思?本官还要问你们两兄弟什么意思呢?”
他上前两步,站在方魁地面前,咄咄逼人地问道:“请问方大公子,这阳县可是你们方家一家的县衙?”
方魁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口中道:“不是!”
江逐流转身又逼问方磊:“请问方二公子,这阳县公堂可是为你们方家一家所设?”
方磊摇了摇头,道:“非也。”
“这就是了!”江逐流朗声说道:“这阳县衙既非你们方家一家的县衙,公堂也非为你们方家一家所设,为什么我一定要先审理你们方家的案件呢?”
江逐流转身指着公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宗道:“想你们方家两位公子也知道,阳县有两年时间没有知县和县丞,这两年来阳县案卷堆积如山。本官既然到任,肯定要处理一下这些陈年积案,否则怎么对得起朝廷的俸禄,怎么对得起阳县的黎民百姓?”
方魁、方磊为江逐流咄咄逼人的气势所慑,面对江逐流利若刀锋的词锋,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过了片刻,方磊才又说道:“县丞大人,方磊知道你很辛苦,也知道阳县有很多陈年积案需要处理。但是方磊的诉状交上来已经有六年之久,你难道不能先处理我的官司吗?”
江逐流冷笑道:“方磊二公子,你也知道你们的官司有六年之久了?那你也应该知道,从天圣二年到天圣六年,为了你们两位公子的官司,阳县前后换了六任知县、五任县丞。这十一位朝廷命官用了四年的时间来审理你们两位公子看则两起实则一起的官司,这难道还不能让你们满足吗?难道就不能给本县丞一点时间去处理一下普通黎民百姓的官司吗?方大公子、方二公子,可别忘记了,这阳县衙、阳公堂不单单为你方家而开、为你方家而设的!”
方磊哑口无言。
江逐流冷笑了一下,一拂袖子,高声叫道:“送客!”
张保在旁边听得痛快。五六年来,他整日里就看方磊、方魁两大公子趾高气扬地在公堂上任意呵斥,何曾看过这两人受过这样的憋屈啊。解气!太解气了!县丞大人年纪虽轻,但是手段和胆识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两位公子,请吧!”张保弯腰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江逐流看也不看方魁、方磊二人,转身又往公案后走去。
“县丞大人,请留步,可否让方磊再说一句话?”
方磊在身后拱手说道。
江逐流停下步伐,转身道:“方二公子请讲。”
方磊躬身道:“刚才方磊语言唐突,先请县丞大人原谅则个!”
江逐流摆了摆手,淡淡道:“无妨!方二公子请讲正题!”
方磊道:“县丞大人,你要先处理陈年积案方磊也无话可说,但是我们两兄弟的官司呢?你总要给我们个期限,说什么时间内你能够审结?”
“对!”方魁也接声道:“你这县丞,也要给我们一个痛快话!”
这是方家老太爷死去之后,方魁、方磊兄弟唯一的一次一致对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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