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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洋人体格,高约一百八十七公分,身形修长不见削薄,为三人间最高挑。
但论起经商能力,韩习风丝毫不逊其父,事业接手后更能发扬光大,开创一番新局面,在乱世里赢得美誉,是韩震天最得意的正统继承者。
“你用不着替他说好话,习雨的个性我还会不清楚吗?他就仗着一张嘴胡作非为,不知节制。”绝非身为父母的骄傲。
枉做好人了吧?就说我在老爹心里一点份量也没有,你偏要多此一举,让兄弟我好不欷吁。
韩习雨在父亲身后挤眉弄眼,装无奈的无声叹息,而韩父一回头,他又正经八百的正襟危坐,活似准备听训的学子。
“倒是你要琢磨琢磨,谢家千金好歹是你订过亲的未婚妻,别人不急,你可别不当一回事。”妻子是他的,他有责任。
额心一蹙,韩习风微露忧色,“爹,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听说快三个月了。”谢家那边急如星火,谢夫人还因此病倒了。
三个月?!
一旁不动声色的韩观恶微微挑起左眉,眼底流露一闪而过的精利眸光,他巧妙地掩饰在镜片后,深幽地恍若不生波澜的古井。
“什么,有那么久吗?怎么拖到现在才来通知。”全国局势一日数变,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何其困难。
如果在发现人失去踪影后立即展开搜寻,或许找到人的机会还大一点,可都失踪长达九十日,要找犹似大海里捞针不容易。
这么一段时间,人发生过什么事不知道,万一已失了清白,要他接受这样一个不名誉的妻子断无可能,韩家长媳必须完璧之身,否则他如何在众人面前抬得起头。
“一开始说要去姥姥家探病,由河北省一路南下到苏州,大家都以为她住在母舅家而迟归,因此也未在意……”
后来她大舅上天津问候谢家姻亲,方知人的确去过苏州,可仅仅待了三日便匆匆离开,说是北大的课程要开了,她得赶回去上课。
“这么一参差人就没了音讯,母舅家当她回去天津,而家里又认为她滞留苏州未归,两边一误就耽误了找人最佳时机。”全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爸,你有谢家千金的画像或相片吗?我想在各大报刊登寻人启事。”
“唉!只有她十岁以前穿凤仙装的小照,这几年都出落得亭亭玉立,哪和小时候一模样。”他也没见过她长大的样子。
据说杏眼桃腮瓜子脸,浅浅一笑十分甜美,喜书籍而远针黹,刺绣女红样样不精,一拿起书本便废寝忘食,直嚷着要考个女状元。
“爸,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吩咐手底下的人一有空就四处查探,与报社方面双管齐下,相信不久必有好消息传至。”钱是最有用的土地公,不必长拈三炷清香便有地头蛇效劳。
韩习风的作风虽然市侩,以钱来折辱人格,但对于两袖清风的百姓来说,却是一笔天掉下来的救命钱,有谁不抢着要呢?
“也只有这么做了,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韩震天的目光落在一言不发的三儿子身上,三个孩子中就他最得他宠爱,也寄予厚望,书曼是他最爱的女人,自然对她所生的儿子偏爱有加。
可是在长子、次子面前,他不好表现那份为人父母的喜爱,一视同仁地给予关心,以免顾此失彼,落人口实,造成兄弟间的不和。
但是他虽刻意冷落老三,不过一旁的韩习风两兄弟早看出他极欲隐藏的私心,难免心生不满而语出调侃。
“老三,你怎么从头到尾都不吭气,喝过洋墨水脑袋里装的东西想必和我们不一样吧!”那么闷骚的样子真叫人看不下去。
嘴角弯起六十度角,标准的绅士风范。“不,我是觉得有大哥、二哥在场,轮不到我插嘴。”
他不会强出风头让人瞧出下一步要做什么,那太不理智。
老大外表看似沉稳冷静,却是商场上有名的黑鲨鱼,张口一咬从不放过一条活鱼,对于敌手的打击是赶尽杀绝,不留余地。
而老二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爱在口头上占女孩便宜,但实际上是只笑面虎,深不可测,他把上海地界的娱乐事业搞得有声有色,而且不开罪各大帮派及上海皇帝杜月笙,其圆滑的手腕不容小觑。
只有父亲才会认为他是不事生产的二世祖,专职拈草惹草,其实他暗地累积的财富不在少数,够他挥霍一辈子仍有盈余。
而他,擅长察言观色、收集情资,妥善利用转化,将别人的优势让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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