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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哟,怎么这么痛!?我不说了!”
她本来不痛了,但一说起话来,牵动脸肌,伤口牵扯,就痛人心脾了。
她边痛边说边忍边叫,令铁手感动不已,小欠也十分讶异,只冷笑道。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他是忠的,我是奸的,他做的都是好事,我作的都是环事——这样总可以了吧?”
龙舌兰却忍不住驳道:“……话不是这样说的……你这说法就忒也小气了……哎哟!好痛!”
那老掌相又发出一阵呛咳,他竭力扭过头去,不想唾沫星子沾上龙舌兰的颜面,但手里指间本拿着已抹上了“颜彩”要在龙舌兰伤口上涂的笔尖,也就凝在平空颤哆不已,这一下子,不但是铁手,连同伤痛中的龙舌兰,都感觉到这老头儿有病。
一一而且还病得颇重。
他们等温八无咳完,正想说些什么,但温老头儿一口气才回过来,已先发(话)制人:
“我的大小姐,我的大小姐,我替你蘸药涂伤,你就歇一阵子,少与人吵可好?要不,这伤口可是给你自己扯宽掀阔的了。”
龙知兰忍着泪问他:“我的伤,能不能好?”
八无先生只嘀咕道:“这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这时,陈风尘已与高大湾匆匆下山,只剩下麻三手斤在替那伏尸于涧中店时里的十二名杀手两名杀手头领“料理后事”。另外十名杀手一早已逃之夭夭:“父子三杀手”中的贾风流已死在龙舌兰怀剑下,贾中锋已为麻三斤布袋裹住,贾风骚着了陈风一掌,死状不会比狗口大师好看,至于“母女杀手”仍软倒在那里,准(至少他们的同僚)也没来救他们。
麻三斤要“料理”的事,除了要点清尸首之外,还要把仍活着的三名“悍匪”,那对母女和:“父子三杀手”的“老父”贾中锋点穴捆绑,准备押解回衙严办。
龙舌兰却还想追问温八无,但那老头儿已喃喃的道,“还得加几点‘四方鼠’才能止血生肌。”
说着就过去柜台后那一排抽屉中翻找着,却打理出两个小包袱,看像要远行多于去治疗眼下的伤者。
铁手却看似温不经心,实则非常有意的挨近柜台,打量温八无一面苦苦椎心的咳嗽着,一面打点包袱的形势,锁眉支颐回答,作估量;那姓温的老头儿也不避忌,照样收拾软细如仪,似浑没把这铁二捕头瞧在眼里。
铁手隔了好一会寸说话,一开口才叫了一声:“前辈。”
温掌柜的只顾收拾,没理会他。
铁手还是把话问了出口:“您可以把龙姑娘的伤治好吗?”
温八无又咯地吐了一口青青蓝蓝的痰,说:“小伤,小意思,死不了的。”
铁手进一步问:“她好得了吗?”
温八无垂着眼皮只看他包袱里的事物,“这种伤是要不了命的。”
铁手穿性把问题到了题旨上去了:“她脸上会不会留下了疤?”
温八无这下放下了手边的活,用两只又大又黑的眼袋(铁手乍看还以为是眼睛,随后才察觉那其实是一对黑眼圈儿)望定铁手:“你才第一夭出来江湖上跑?”
铁手摇头。
温八无风:“你没挨过刀子?”
铁手道,“有。”
温八无又问,“你没流过血”
铁手道:“当然有。”
温八无再问:“你没见过伤口?”
铁手答:“常见。”
温八无横吊着他一双黑眼袋,吊着眼看着铁手,道:“你说。脸上一道这样的刀疤,会不留痕印?能不留痕印?何况,她脸嫩得荷花也似的。”
铁手急得冒汗,“所以,才一定要前辈出手救她。”
温八无冷哼道:“我不是已在治她的伤了吗?”
铁手道:“我希望前辈妙手回春。让她脸上不留刀痕。”
温八无怪眼一翻,“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她与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帮这个忙?”
铁手道:“你帮她,就是帮我,我一辈子都感激你的帮忙。”
温八无嘿嘿笑着:“我帮她忙?她帮你忙?你帮我忙?你们是你害我我害你,还是你帮我我帮你?你们这一回上‘杀手涧’来,杀个不亦乐乎,我呆让那大脾气的小伙出手误事亮相受尽了累,这地方躲不下去了,这人儿便要收拾行囊溜个脚底抹油远走高飞了。你们害得我这‘崩大碗’开不下了,这不害不够吗?我凭什么还要帮你们的忙?”
铁手感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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