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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战场,他恣意翱翔,刘埠感觉心头满满的溢出的全是感动,无法用言语形容,那感觉似乎马上要冲破胸腔,热烈的好似焚烧一切。这半生浮尘,只是为了等相爱的人,无论多么痛苦,也要继续下去,有时感觉活着没甚意思,吃饭、睡觉、工作,很平常又烦琐到极致。只是若有一个爱人,就会发现这烦琐到极致的事情也是如此让人愉悦,愉悦到只是想起他、看到他就会忍不住嘴角上扬,满心的欢喜。他追了上去,险险的跟在贝一戈身后,如跳一曲探戈,这世间,只剩你我两人共舞,渐渐的偏离雪道,两人混若未觉,你追我赶,默契的追逐。
雪崩来的时候,贝一戈隐隐听到隆隆声响,他回头看去,那声音如雷腾之势从耳边呼啸而过,瞬间湮灭刚才还追逐着自己的身影。
一切恢复平静,万籁俱静,贝一戈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大脑一片空白,明明是很空旷的地方,贝一戈却感觉很压抑,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离开相伴十年的恋人,被父亲打入死亡,一个人无家可归,任何一种都是锥心之痛,在这个忧郁症遍布的世界,心理能力承受弱点或许就会崩溃,贝一戈也难受,但是从来没想过死亡,他是那么的热爱生命。却在这一刻他恐惧、他绝望,他甚至想若刘埠就这样死了,那他也会陪着他一起。不矫情、不做作、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想到这么做。
贝一戈从来就不是逃避自己感情的人,轰轰烈烈的感情可以经得起大风大浪,却很难经得起平淡。平淡的感情可能不会让人有太多激情,却是真正的融入生命中的感动。就在这一刻,贝一戈忽然发现刘埠的爱早已融入每一天的柴米油盐中,在不经意的一盆凝神草中,在冒着腾腾白雾的热粥中,在随意的帮他整理衣领中,早已无处不在,随手可得的皆是刘埠的爱,他疯魔了般不管不顾,大喊大叫刘埠的名字。
“刘埠!!!”
“刘埠!!!”
声嘶力竭中带着绝望的颤抖,回荡在空旷的雪原上。
忽然一丝熟悉的声音夹杂着风声若有若无的传来,贝一戈停止呼喊,凝神细听。
“小兔崽子别喊了,再喊雪又崩了。”
在贝一戈二十七年的人生里,他听过很多好听的声音,但是没有一个能称为天籁之音,不过此刻这声音听在他耳朵里,比天籁之音要好听百倍。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刘埠声音传来的方向摔去,等他终于摔到刘埠面前,眼镜掉下来,刘埠赶紧伸手捂住他眼睛,慢慢放开,等他适应。
贝一戈慢慢睁眼,没有眼镜保护,满目的白色差点刺伤眼睛,等他冷静下来才看到刘埠大半个身子埋在雪里,还在冲着他笑,刚才没涌上来的泪水一下子掉了下来。
刘埠给他擦泪,“兔崽子哭什么?”
贝一戈不答话,用袖口抹下眼睛,“我先把你刨出来。”
贝一戈拍掉刘埠身上的雪,抓起他的手给他哈气,然后发现不对劲,刘埠面无血色,在雪里埋了这么久额头却有密密一层汗,“你怎么了?你起来呀!”
刘埠动了动身子苦笑,“雪崩的时候我被冲到石头上,腿好像撞断了,动不了了。”
贝一戈抬抬刘埠的腿,刘埠闷哼一声,他慌忙放下,在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根军用绳,刘埠的滑板早不知道埋哪里去了?贝一戈自己的滑板慌乱中也不知道丢哪了?雪地上辨不清方向,贝一戈不放心把刘埠一人扔这,只好把刘埠绑在身上。
“喂,大叔,你真的好重!回去减肥吧。”贝一戈背着刘埠艰难的走着,真正的一步一个脚印。
“行。”
“你刚才吓死我了。”
“哎呦,小崽子终于养熟了,知道担心我了,我还以为我出来这几个月没跟你联系,你一个电话也不打,是有多不待见我呢。”
“没有,我只是不太确定。”
“确定什么?”
“没什么。”
刘埠心安理得的趴在贝一戈背上,不停的敲敲打打,手机还是一点反应没有,颓然的把已经裂了屏的手机装进兜里。“害怕吗?”
“哈?”
“现在已经下午了,天很快会黑,如果没有人发现我们,我们可能走不出去。”
贝一戈脚步不停,完全没有被这番话影响。心说:刚刚已经死过一次了,只要跟你在一起,走不出去就走不出去呗。
雪山离天空很近,似乎心里什么想法都很容易被老天发现,贝一戈刚这样想着,一阵轰隆声迅疾而来,意料之外的雪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