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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而在这一眼望到底的地方,还有包袱指明位置,没有就是没有,近看远看都是一样的事实。
“大花自有她该去的地方,我们也该走了。”姜筠叫道。
左稔慎望着那个大包袱,突然觉得很寂寞。她干脆背起那个大包袱,一步三晃的开始往上爬。姜筠惊愕的走回去,从左稔慎身上拽掉大包袱:“背着这个,你没法翻过去。”
左稔慎不依不饶的夺回包袱,却再举不起来,只能靠拖着,可即便是拖着走,她也不肯撒手。姜筠拦住她再次把包袱从她手里拽开:“她走了,你拿着她的包袱也没用。”
“她会回来的。”左稔慎恨恨道。大花一直跟着她,照看她,在自己身边护着自己不被人欺负,她喜欢大花,即使跟她吃师父的醋,她还是喜欢大花。她原本以为即便是天荒地老大花也会一直跟她在一起,如今大花突然不见了,她又急又无助,急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不知道是真的相信还是安慰自己道,“大花不会走的,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姜筠见她说什么都不肯放弃大花的包袱,而带着这个包袱绝对是累赘,他干脆掏出法器,将包袱打了个粉碎了事。破碎的布和其他乱七八糟看不出形态的碎块被凌冽的风吹着琐碎的向山下飘走。左稔慎望着这些,眼泪滚了出来,蹲在地上无助的呜咽:“大花……你去哪了,你去哪里了?”
若是细细感觉,大花的气息和墨公子十分近似,尽管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但大花无缘无故不见踪影,姜筠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的。然而现在左稔慎这副样子,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安慰她道:“她或许有什么急迫的事非走不可。你想想,她什么时候需要你担心过她?说不定等你到了家,她正在家里烧开水等着你。走吧。”
原先包袱压着的那块雪地里,一颗小小的黑石子反着阳光。
墨公子的一魂一魄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加上晋陵道人的帮助,渐渐的修回正道。晋陵道人数着门下仅存的这几个命大的徒弟,挖苦道:“你到底是真发疯还是故意的。”
左稔慎魂不守舍的跟着姜筠爬山,记恨他打烂了大花的包袱,一句话都不稀罕跟他说。白天还好,到了夜里山上更加寒冷,又没有东西可以烧火,冷的根本睡不着觉。左稔慎身为人参很是抗冻,大雪地里也能随便找个地儿就睡,姜筠区区一道士可就哀怨了,冻得斗篷裹得严严实实仍旧觉得脚快冻掉了。
这个时侯,什么骨气,什么制气,都被寒风刮走了。姜筠挨到左稔慎边上,推推她道:“这里太冷了,我们还是去找找有没有山洞,哪怕挡挡风也好。”
“我不冷。”左稔慎故意道。
“你是想要我现在吃了你御寒吗?”姜筠笑道。
左稔慎气闷,只好跟他去找什么山洞。可惜姜筠命苦,没有什么山洞,只找到一棵枯树,他只好将就在树下避风。左稔慎只在他身边两尺外坐着,也不理睬他。姜筠在包袱里掏掏,实在没有什么生火的东西,万般无奈,只好挑拣出一件衣服来,暗暗施法,自手中燃出一团火来,点燃了衣服。
左稔慎看着新鲜,觉得那时候都能指使杯子飞来飞去,点个火而已,有什么困难的,眼观手心的暗暗憋气,可惜连个小火星都没憋出来,不由得对姜筠又加了一层罪,别过头去不去看他和那团火。
只是一团衣服,姜筠的火却熊熊不息,照的周围明亮如白昼。他烤着火,招呼左稔慎过来一起。左稔慎回他一声不屑的哼。姜筠也不理论,直接伸手拉她到自己身边。说实话,被暖洋洋的火烤着还是很舒服的,左稔慎没说话也没躲开。
一夜无话。
第二天左稔慎在姜筠怀里。
于是,奇妙的,别扭消失了。
左稔慎爬不动,在后头拉着姜筠的斗篷把他当拉自己的老牛。姜筠小心翼翼的在前头探路,仍旧脚下一空,掉坑里了。幸好左稔慎拉的不紧,只觉得手里的斗篷往下一扯,手里就空了,再看的时候,眼前那块雪地塌了,露出底下泥土的坑来,当然,还有坑里的姜筠。
左稔慎蹲在坑边,冲着下头的姜筠慢条斯理的叹息道:“笨蛋。”
姜筠身为个修为不错的道士,其实想上来很容易,不过他任劳任怨的在前头趟路,掉坑里还完全得不到什么感恩之情,不禁不那么身心舒畅了。他往地上一坐,笑叹道:“我也累了,这里又抗风,正好歇歇。”
“哎,我着急回家去呢。”左稔慎急了。
姜筠仰头冲她一笑,居然抱手打盹去了。左稔慎顺手捏了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