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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雪人:“我才不要你的东西,我讨厌你!”
她狠狠的踩在那块帕子上碾了两脚,丢下这一片狼藉反身回屋还顺手关上了门。姜筠苦叹一声,弯身捡起她毫不留情的糟蹋了一遍的那块帕子,收在袖子里,前去排小楼的门。左稔慎在里头插了门闩,让两个媳妇都不许开门,在里头暗暗生闷气。姜筠拍了几次都不见有人开门,便知道左稔慎生气不会放他进去,便离开了。
左稔慎听着外头没了声响,心里失落起来,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不由自主的期盼起姜筠在外头默默等待,又害怕他是真的走了,从此以后都不再理会自己了。纠结半晌后,她决定,若是姜筠在外头吗,她就开怀大度的既往不咎了。
她拎着心打开门,却见外头空荡荡一片早已没了人,只有自己刚才踩坏的雪人可怜巴巴的堆在地上没个形状,不由得鼻子发酸眼睛模糊。她咬着嘴唇蹲在雪人身边,不知道心里到底为什么这么酸楚,是心疼雪人还是其他什么,默默的抓起雪来再次把踩坏的雪人拢起来。
两个媳妇干着活,无意瞥见外头一声不吭堆雪人的二夫人小小的身影,突然觉得好生可怜。
一夜同眠
左稔慎完败之后,憋着气要走,大花拖懒总是道:“明日再走吧,明日再走。”一个一个的明日拖下去直拖了五六个。左稔慎什么气性都被她拖没了,没骨气的每日在小楼蹭吃蹭喝的养膘,倒是圆了二两肉出来。
姜筠日日在公主这边,好似家中没有这棵人参一般出入作息一如以往。公主爽了,舒心了,当小村姑被玩腻抛弃了,同心宽体胖了起来。
这一日,边疆传来战事,姜筠将要披甲出战,小皇帝率众文武百官给他们神明威武的道士将军摆宴送行。晋陵道人一直托病,自从姜筠回来就没露过面,这次仍旧丝毫不给面子。小皇帝还小,太后吩咐不许给他酒喝,于是太傅理直气壮的抢光了小皇帝的美酒塞给姜筠抱着坛子灌。小皇帝眼见这一文一武的两人喝的爽快,看的嘴馋,偷偷管太监要了一杯,抿了一口便丢开手。
太傅许是喝高了,捧着酒壶摇摇晃晃的来到龙案前,大着舌头的大笑挤兑道:“陛下果然是还年幼,果然是,果然是……”
小皇帝不乐意了,分辨着朕都有皇后了,已经长大成人了,拿起刚才丢开的酒杯仰脖喝掉,转眼比酒杯掉的还快的摔在案下撒酒疯耍赖,笑得太傅直捶桌子。给酒的小太监一见把小皇帝喝高了,缩缩脖子跑掉了,宫女找来了奶娘,奶娘好不容易把胡闹的小皇帝从案底下拽出来,抱着回后宫去。
太傅见小皇帝被抱走了,一个跃身坐在案上仰身躺着高举酒壶喝的畅快。底下一干人等,或是喝醉了,或是半醉了,大多没留意皇帝都没了,就算一两个瞧见的,还没等说话便被人拖去灌酒。不多时,宴中各大臣便已喝的不识爹妈,胡乱的找人敬酒,胡乱的抓了酒杯、酒壶、酒坛干了个一干二净。
到了散的时候,一群官员不管酒量如何,都已是喝的门都找不到了,一个个耍酒疯纠缠着还要再喝,可苦了宫中的太监宫女,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这些烂醉如泥的各位大人塞回各自的马车拉回家去。
宴席是给姜筠办的,姜筠自然是被灌酒最多的人,回到家的时候都不知道脚在哪里,要不是随从扶着,怕是都要滚下马车来。里头的小童上来搀扶,理所应当的往公主房里送去。
半路上,姜筠突然说什么都不走了,拽着小童就往另一条道上走。小童当他喝高了不认得路,死命的和他拼力气,非要把他拉到公主房里不可,口里嚷着房间在这头,往哪走呢都走错了。姜筠借着酒气,把小童丢开,兀自跌跌撞撞的往另一条道上走,小童眼见无奈,只得爬起来去搀扶。
姜筠一路抹黑过去,来到左稔慎的楼下。小童惊诧的仰望小楼,心道原来不是走错是想换人啊,忙扶着姜筠上去拍门。
里头的人早就早早安寝了,两个媳妇在楼下,大冷天的不想动弹,埋怨的谁这么晚这么不识时务的上门来,两个推脱的磨蹭谁下床去,最后还是猜拳输的那个骂骂咧咧的踩上鞋披上袄去开门,见原来是醉醺醺的姜筠,忙吆唤床上的那个,两人从小童手里接了姜筠进门。小童放下姜筠便走了。两个媳妇将将军扶进来,却没地方处置他,只好先扶着将军坐下,一个去吆唤楼上的大花。
大花裹着被子千万不情愿的探了个头,瞥着烂醉如泥的姜筠问道:“哪来的?”
俩媳妇不好说捡回来的,便道是个小童送过来的。大花抽回头去:“塞回去。”
那小童早走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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