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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失态,戛然而止。他盯着妖怪的那把折扇,又迎上他的眼睛:“你挺眼熟。”
妖怪对着他就是一扇子扇下去,晋陵道人几乎吐血。妖怪又道:“你是兔子的朋友,我不杀你,但你若敢再动人参一口,我不介意食言。”他说罢,瞥了眼床上的左稔慎,丢下晋陵道人飘然消失。
晋陵道人揉着脖子(炫)恍(书)然(网),原来是白涂那里的,那个……墨公子?
墨公子并非没脸见人,他只是在躲避左稔慎。他自知在仙使来的那一日,他嫉妒了他这个可以说是一无是处的小徒弟,但同时,他也不想哪一日因为恼火或是其他的情绪而控制不住的靠近她,继而害死她,所以,他丢弃了她。躲了这么久,现在这个自掘坟墓的举动,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是,就是不忍心。
大花站在屋外,墨公子迎面而来,飞快与她擦肩而过,大花不屑的对他吐出两个字:“废物。”
墨公子一不见,左稔慎脸上那道符便化为灰烬。她捂着流血的手臂缩到床里头,怕兮兮的眼见晋陵道人又朝她走过来,惊恐之下,抓了没用的枕头挡在前头。晋陵道人停在床边,故意踢姜筠两脚看他死了没:“你放心,捉贼拿赃,捉奸见双,原来我就没打算真吃了你。没了你这‘淫、妇’,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矢口否认,声称只是出来游历一番,欣赏名山大川。”
左稔慎才不信他的鬼话,背靠着墙不肯出来,血流的整个袖子都染红了,蹭在红艳艳的枕头上。晋陵道人也不管她,弯身打量他的两个弟子,结果居然是姜筠只是昏了,他的两个徒弟中毒死了。晋陵道人不爽的直起身,抄着手,冷眼打量左稔慎,似乎在掂量要不要拿她来试试起死回生,唬得左稔慎把枕头举到眼前,假装屋里没有这个人。
晋陵道人出去叫官兵进来把姜筠捆了,连带左稔慎一起带回京城。
一路除了姜筠醒来后的惊讶和几次想携左稔慎私逃而苦于没机会外,没什么可说的。晋陵道人一直盼着将姜筠缉拿归案使他彻底身败名裂、获罪而死,率人飞快的赶回京城。
虽然说是由于大花告密才使得晋陵道人没费太多的功夫抓到姜筠,但是走的时候他也没打算带她回京,只是让县老爷给她几十两银子打发了。大花也没吭声,默默的敲了一个官兵,换了官服跟着他们来到京城。
谁都没承想,姜筠的公主娘子还是个痴情的。她一得知姜筠被抓到了,要送回来了,每日到墙头翘首以待,日日望着那条大路盼望姜筠回来,可谓是盼的花儿都谢了,天都下雪了,现生的娃都能打酱油了。待人都快风干的时候,终于得见落魄的姜筠连带左稔慎装在囚车里自大路那头押送了回来。
公主拎着裙子一路狂奔的跑下城头,越过骑着高头大马的晋陵道人,连余光都没洒过去一眼,凶悍的推开一干官兵,径直奔到姜筠的囚车前,尽管对于和将军同于一囚车的左稔慎又是嫉妒又是怨恨,但思夫心切,一时间理会不到那么多。她
先对姜筠大诉相思之苦,埋怨他怎么舍得抛弃她跟一个山野村妇私奔,又道她一定会求皇帝留他一命,她是皇帝的姐姐,皇帝一定不忍心让她守寡,只消他将一切过错推到左稔慎这个狐媚子身上,咬定是她魅惑勾引,她一定可以保姜筠不死。
左稔慎听着大为不满,冲着公主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分明是你家男人和我商量着去给我找师父的,干什么最后都怪到我身上,我才是最无辜的,我只是想找师父而已。天寒地冻的还受你家男人连累坐这个四面漏风的囚车,我才可怜呢。
姜筠只是对含泪脉脉的公主笑笑,温和道:“离开你是我的过错,我会自己承担。”
公主眼中滚下泪来,两手捂着小腹:“你难道连我们的孩子也不要了吗?你难道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成为遗腹子吗?”
左稔慎还在怨恨她拿自己去顶包,十二分不厚道的插了一句:“谁知道是谁的。”
公主呆了一呆,就连姜筠都意外的愣了一愣。公主转眼缓过味来,念起那次的失贞还不是她耍的诡计,实在是难耐心头之恨,也顾不得什么万金之躯、金枝玉叶,扑上去就要用她修剪的很漂亮、画的很文雅的长指甲去挠她。
囚车很大,左稔慎跳起来躲到另一头,吐着舌头故意气她。公主拎着裙子追到那一边,越过木栏再次抓她,仍旧因为囚车太大够不着,反倒放任她又逃到安全的角落里去了。公主气的跳脚,喝令官兵把左稔慎抓出来就地处决。官兵都知道这俩是重要的朝廷钦犯,随便杀了不知道要赔上几族的性命,而忤逆公主指不定也要赔上几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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