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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重城调动所有可以控制住的游手,维持好临安城秩序,特别是要小心火灾。然后便急诏魏了翁与赵景云,希望在他这里找到线索,但是赵景云未找着,只找到了魏了翁。
还有邓若水,以他在太学生中的影响,原本是可以一用的,但当密使前去寻他时,他人也不在了。
看了看魏了翁。赵与莒又只能苦笑,只怕只有让魏了翁去国子监了。
“魏卿,太学诸生此时只怕也已不稳,你如今先去国子监,安抚好他们再说。”赵与莒坐在椅子之中,疲倦地揉了揉自己地眉眼。他可以调动军队,但他对如今禁军的军纪却不是十分放心,秦大石、邢志远给他地密奏之中,便是殿前司与侍卫司地军纪,他们也多有贬斥。何况是禁军。若是禁军调动,便是没有什么事情,也会给这些喜欢杀良冒功和借机抢掠的旧军人惹出事来。
如今临安城,象是四处都被点着了火星一般,单是任何一处都好对付。但若是让他们蔓延连接,对他赵与莒而言,便是驱逐史弥远之后最大地危机了。
魏了翁也知道事情紧急,听得天子吩咐,立刻叩头告辞,匆匆便离开了稽古堂。
邓若水抿着嘴,用力地点着头。一边倾听一边飞快地在纸上记录。
坐在他面前地是两个粗汉。面对他这个儒生,还有些窘迫,同时又有些骄傲。他们身上的衣衫有些肮脏,但还算齐整,几乎没有什么褴褛补丁。他们面上也有红光,而不是那些因为饥饿与营养不良造成的灰黄。
“如今虽说没了田地,在这流求基建队中,却是有吃有喝,每月有薪资。对不对?”记下来之后。邓若水怕自己出现疏漏,还特意问了一句。
“正是。正是,半年之前,小人做梦也不敢想有如今的日子。”一个粗汉抢着答道:“邓先生,小人不仅学着这泥水匠的手艺,而且还跟着流求基建队学得了自家姓名如何书写,学得如何算那屋子方圆……这半月来,小人已经接着少说也有四个活计,帮着富贵人家铺水泥地,自早忙到晚也是忙不过来。”
“那今日……”邓若水看着二人目光闪了闪:“今日却为何有空?”
“还是因为那水泥窑里缺人工。”另一个年长些的粗汉慢悠悠地道:“故此水泥供应不上,我二人提不得水泥,便只得歇着。”
“哦?”邓若水眼前一亮:“此事我倒不知,那水泥窑也缺人手?”
“极缺,自年关至今,已经招了三批,每批都是数十人,却还是不够用!”
“原来如此。”邓若水又飞快地记了下来,他看了看天色,然后又问道:“还有其余么?”
“还有一事,说起来,便是先生只怕也觉着新鲜。”那粗汉子笑呵呵地摸着自己脑袋,粗大的骨结上还留着水泥结成的污垢:“小人在基建队中做活之时,每月薪资中,基建队要扣下一成,说是替小人存在流求银行之中,以备养老之用。”
“扣下你们薪资一成?”邓若水目光突地变得凌厉起来,他飞快记下这一段之后,又问道:“你们便由着他们扣除?”
那粗汉子脸上现出茫然之色,与同伴对望了一眼然后道:“他是一番好意,说得也极有道理。象我们这般靠力气吃饭的,若是年老之后做不得活,家中又无田地产业,便是不活活饿死,也要拖累儿孙。如今只需每月抽出一成存着,流求银行还给付利息,如何不由着他们?”
“你信得过他们,不怕是骗你们?”
一个粗汉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同伴道:“瞧,先生与你一般,都是多疑地性子。”
同伴有些羞赧,嘿嘿笑道:“初时是信不大过,后来凭着他们开的条子去流求银行取,果然将钱取了出来,再想想我手中有了余钱,不是赌掉便是进了半掩门子,倒不如存着银行之中,又不惧怕小偷惦记实不相瞒,我们出了基建队自家寻活做后,每月仍将一成的收入存着。”
邓若水又飞快地将这段记了下来,然后在二人面前念过一遍:“你二人听听,是否如此?”
“是,是,先生记得一字不错。”二人忙不迭地道。“好!”邓若水站起身,向二个粗汉微微拱手:“多谢多谢,学生还有事要办,便不再打扰了!”
临安花月楼,向来是临安城顶尖酒楼之一,这两年来随着群英会的崛起,它的客人略有减少,但依然排在临安第一流酒楼之列。
赵景云有些莫明其妙地望着簇拥自己而来的这些太学生,他们大多都是曾经去过流求的,每个人神情都几分愤郁。
原本这些太学生聚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