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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大惊:“果真如此?”
“绝不敢大言欺世。”赵景云心情有些沉重,经过流求之行,他对于流求地印象极佳,不象留在临安的其余太学生一般,视流求为岛夷。故此,对官家信任重用流求官吏军队,他是打心眼里赞成,而对官家力排众议暗渡陈仓,夺下这徐州之地,他更是极为支持。但了解黄河水患之后,他又不得不承认,攻下徐州,未必便是个好局。
若水患处理不慎,徐州、淮北之地得而复失事小,只怕损兵折将,至流求元气大伤。
“当初苏子瞻治徐州时……”赵景云定了定神,又继续说下去,但才说了一句,刘全摆了摆手:“这苏子瞻是何许人也?”
赵景云大窘,道:“便是苏轼,苏东坡,字子瞻。”
“哈哈,我还以为苏轼字东坡,原来是字子瞻……”刘全大笑了声,丝毫不觉尴尬。
赵景云苦笑着继续道:“苏子瞻治徐时,熙宁十年秋,便遇大水,以他之才,亦耗时四十日,方得大水退去,徐州东门之外黄楼便为此事之志。”
刘全闻言皱眉,让他组织生产,有流求十年的经历,那是毫无问题的事情。可是让他治水,在流求也有水患,只不过一向是方有财等应付,与他关系不大,叫他如何去应对?
“赵曼卿,你既知此事,想必有治水之法?”他抓住赵景云的手:“还请教我!”
“晚生却是不能……黄河夺淮,上游乃在金国,我在下游,确实无计可施。”赵景云叹道:“不过好在此时方是十月,若有水患,也得来年六月,还有半年可备。当初苏子瞻说土实制水,高筑堤、固城墙、浚河道,无外乎此也。”
刘全顿了顿足,略一沉吟,他又道:“无妨,方有财这老奸在流求治过水,待我寄封信与他,问他当如何做,反正我手上有的是人力!”
刘全此言非虚,忠义军与护卫队连手攻破徐州之后,彭义斌算是见识过忠义军与护卫队的战力差距,特别是火炮这等利器,已经明白护卫队根本不将自己这点实力放在心上。而且他盘算着自家与护卫队算是同一渊源,还想自护卫队处要些火炮去,故此放人手上极为大方,李全裹挟的数十万众,竟然大部分给了护卫队。这些人虽然还停在淮南,每日吃嚼也是一个大负担,固此刘全早打他们去疏浚运河、修建道路去了。
“水患若除,徐州无忧矣。”赵景云还是有些不放收,他想了想又道:“此事我会载入游记之中,给临安的报纸,看看天下英雄,有没有能治水的办法。”
他提及临安地报纸,却不知此时临安报纸最关注的,并非徐州前线,而是另一件事:皇宫中新近流行的羽鞠。
赵与莒将这后世地羽毛球弄出来,原是为杨妙真解闷的,她好动,但身为皇妃现在又不能整日耍枪弄棒,搞搞体育运动,也可以让她泄一番。新选入宫的宫女三十六人才进来,便被杨妙真组织起来,每日上午便是羽鞠、秋千,下午则是跟着杨太后、韩妤识字算数,反倒是学习规矩、侍候天子之类的事情被放了下来。朝中各派大臣费尽心机,向宫里派出的这些青春少女,竟然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赵与莒,更别提成为妃子与杨妙真、韩妤争宠了。杨太后虽是瞩意谢道清,但一来谢道清刚刚入宫,二来她也不愿因此太伤了母子和气,故此只得暂缓。
很快,这羽鞠便自宫中传出,成为临安一项新的娱乐活动。大宋之时,无论是权贵还是百姓,都是喜好游乐的,多了这一项规矩简单、又没有太多限制的玩法,哪有不流行地道理。一时之间,除了《大宋时代周刊》之外,临安新兴的小报纷纷登载有关羽鞠的玩法、规则,而一些原被流求的丝绸挤迫得近乎停业的织坊,也迅转产羽鞠来。
《大宋时代周刊》起初对此事并不关注,但当羽鞠以极快的度风行临安之后,《周刊》上登载了一个极让临安百姓兴奋的消息:群英会酒楼为贺天子御宇一年,悬彩千贯,组织一场羽鞠大赛。
注1:苏轼治徐州水患之事,可见于苏辙《黄楼赋》,原文过长,不再赘记,只是在此叹息,苏轼实经世之才,惜哉与王安石、司马光同时而晚,故不得用之。( )
一六六、淮北有意来金使
“荒谬!堂堂天子,如何能整日嬉游!”
太学之中,有士子愤愤地将报纸摔在地上,大声疾呼道:“诸君,如何……”
“叭!”
那士子话尚不曾说完,一只不只自哪儿飞来的羽鞠击在他的嘴上,他忙不迭地将羽鞠吐了出来,见着那头部沾着的黄泥,他呸呸地连吐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