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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嗣倒吸了一口冷气,玄铁钥,便是他未对贺兰氏族痛下杀手的唯一忌惮。从贺兰氏处心积虑在雪山挖出贺兰容颉的尸身,将他的府邸翻了个底朝天,他方查明这传说中的物件,竟在贺兰氏手中。他只要他们交出此物,却怎知贺兰容颉竟在雪山交给了珞珞。
拓跋嗣沉吟许久,方说道:“麒王可曾听说过‘天上有龙星,地下有龙脉。’这一说?
落雪雁归巢(二)
拓跋嗣沉吟许久,方说道:“麒王可曾听说过‘天上有龙星,地下有龙脉。’这一说?”
这个传说,莫论南北,大凡皇族子孙都略有所闻,刘邑玥自然也是听过的,只不过既然是传说,就是无法证实的物事,只是当作故事一般听过即罢。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天,就是地的主宰。天遣派其子统治着大地,即为天之子。始由轩辕黄帝而起,一统中土建国。而后轩辕黄帝御龙升天,乃成天界龙星。传言得龙脉者乃为天之使者,必得天下。
天上龙星,百年方显形一次,若隐若现,拖拽长长的龙尾划过天际。非凡夫俗子而得见。龙星百年降入凡间,必定落入龙脉所隐之处。可是千百年来,尽管有人勘见龙星降世,却无一人能道得清龙脉所在之处。
人称“千古一帝”的秦皇嬴政,幼年颠沛流离,无意中得入龙脉,遂先后灭韩、赵、魏、楚、燕、齐六国,建秦。后人争相效仿找寻龙脉,却再也不曾听闻过其踪迹。
宝珞听得萧定邦对其讲述的传说甚是不以为然,什么天子之说更是荒谬,所有自然界产生的变故定然是有原因可以解释的,所谓百年一现的龙星,可以看作是彗星,彗星出现由其季节性以及各地能见度不一样,所以自然就是有的地方能看见,有的人却看不见。
说是荒谬,宝珞却也无法解释和尚老头如何将她的记忆带回千年后世。更何况,她手中的玄铁钥,上面激光烧刻的卫星定位数字何其蹊跷,也不该出现在这个朝代,这个地方。
宝珞本就对牌子好奇,可是既然不幸落入了萧定邦的手中,要保住自己与腹中的孩儿,牌子也只能惟命是从地取了出来,再加上胡诌了几句,说是知晓牌子的秘密。于是萧定邦也没有为难她,和大军分开后直接带了她上路,且雇佣马车代步,一路甚为周到。
宝珞举起手中的玄铁钥说道:“萧将军,那么这块玄铁钥与你所说的传说又有何干系呢?”遂而忽又明白了,“莫非是,这玄铁刻录的一个目标位置,就是萧将军所说的龙脉?”
萧定邦眸光精亮,微微颔首,“玄铁钥是我萧家祖传之物,传子不传女,因此到了老夫这一代,此物的用处也只有老夫得知。”
“先祖周游中土列国,曾有幸目睹龙星降世,且得到了这块玄铁钥,却在返回家中商议途中遭遇埋伏,身负重伤,拼死将玄铁钥带回了萧府,临终交托此物,乃道‘天上龙星,地上龙脉’,随即与世长辞,不及告知龙脉所在。”
“魏贺兰氏族长房定是得知了玄铁钥在老夫手中,方引诱了舍妹,盗取玄铁钥与他。可是这块玄铁在老夫手中数十年,俱参透不明其中奥妙,贺兰氏千方百计拿到此物,终究也是枉然。”
“容姑娘年纪虽小,却能参透玄铁上怪异字符,倒是令老夫大为意外。”他目光闪烁,宝珞心知萧定邦至始至终心存怀疑。
宝珞讪笑了笑,说道:“我自小在北域长大,时而有得见云游而来的方外之人,于是就跟从他们知道了些与中土汉字大为不同的字符。”
她当然对什么龙星、龙脉一无所知,但是却是记得牌子上经度、纬度坐标的大致方位,于是便引着萧定邦等人一路北去。她不知为何贺兰蔑会将她的龙翔令牌取走,贺兰蔑手持令牌,该不会拿去威胁拓跋嗣吧,贺兰氏族本就是对拓跋氏生了异心,欲行谋逆反叛之事,若是拓跋嗣前来,岂不是落入了圈套?萧定邦一人,已能对付千军,她是万不想,将拓跋嗣也牵扯进来。
每逢落难之际,嗣总是奋不顾身,毫不顾惜己任,她,已是万般愧疚之心……
秦岭山势巍峨雄壮,交汇纵横,绵延的山势犹如矫龙,逶迤北行,聚于骊山域,众山环拥相抱。泾水、渭水,洛水、洢水四水交汇之处,气势澎湃磅礴。
缓慢北行已是半月有余,来到此处,宝珞心底的疑虑愈发肯定了起来。这里进入了陕西境内,她曾经来过这里,那时,她还是颜陌……
那是一个没有让她知道目的的任务,且澈亲自出手执行,她只是协助。大凡这样的任务,均是不允许失手,异常隐秘。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