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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他紧握着拳头一脸无奈地凝视她,不知道该如何止住这女人的泪水,一连串想要安慰的话语,刚到嘴边却硬生生地梗在了喉间,说不出口。
他咬着牙,别过脸,决心等她哭够了再继续谈话。
可坚持不到十秒,他便受不了她的哭声和眼泪,弃械投降,抓起几张面纸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一把揽过她,将她按在怀中,轻轻地为她擦起泪水。
“别哭了,别哭了,有什么难言之瘾你尽管说出来。”他的双眸之中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也在不知不觉轻柔了起来。
江文溪趴在乐天的胸前,难以控制地抽噎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真的想不起来……有打过人……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有打过……一定有打过……呜呜呜……”
“嗯嗯,别哭了,你慢慢说。”乐天很自然地抱着她,轻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着气。
………【第二十一章】………
江文溪连连抽噎了几声,总算顺了口气,隔了好久方道:“是他打碎了我今天才买的两套咖啡杯,那两套杯子很贵的,花了我大半个月的工资。那个色狼他非礼别人,还打碎我的咖啡杯……”
乐天轻轻蹙眉,难怪觉得那个碎瓷片那么眼熟,原来是他用的同款咖啡杯。这笨女人买这么贵的咖啡做什么?难不成也学那些女人……
“你买那么贵的咖啡杯做什么?”
“上次害你喝墨水,对不起。其实,我买咖啡杯是要赔给小梁的,因为我怕同事们知道我干了蠢事,我偷偷把她的杯子扔了,所以打算偷偷还回去的。”
“你也知道自己蠢。”乐天冷哼一声,然后又说,“你要那套咖啡杯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我柜子有几套全新的。周一,你自己去拿。”
“啊?”江文溪抬眸有些不敢相信。
乐天望着她梨花带泪的模样和那一脸不知所措的神情,怎么看都似在勾人。心间猛地一缩,他有些烦躁地从纸盒里抽了一张纸递给她:“先把眼泪擦干。因为杯子摔碎了,你就要揍人家,并且事后不承认,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假装忘记?”
“我真的不记得了。这次,我想可能是因为杯子碎了吧……”
“那周成结婚那次,是不是因为你撞碎了服务生的盘子?”
江文溪想了想,说:“也许吧,我不记得了……”
“你这种情况身边就没有人现你这种异常?你的父母,你的朋友,难道都没有现过?”
“有。”江文溪虽然不记得自己动手打人的全过程,但是每次事后看到别人的反应,她知道自己真的有做过。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她对声音特别敏感,也许就是十四岁那一年,被吓过导致失聪,休学了一段时间,听力恢复正常之后,她就变得对声音特别敏感,常常会变得人很暴躁。
原本开朗活泼的一个人也变得沉默寡言。
到了高二那年,父母不幸双双去逝,她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了。
事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只要听到一些不同于寻常的声音,她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变成一个保护意识特别强的人。
高中有段时间,她经常被叫家长,因为老师经常会接到同学告状,说她欺负他们。
一开始,老师都认为她平时性格乖巧,没人相信她会对人动粗,更不会相信她能够赤手空拳对付身高、体力都看似比她壮很多的男生。
一次,两次,三次……渐渐情况有些不对,老师也很困惑,学生迫于学生家长的压力,不得已,劝她转学。
她转学了,可是类似情况依旧在重演。
她心中明白,就算她记不得那些事,但看到同学每次看到她的恐惧神情,还有曾经被她打过的那些讨厌男生脸上的伤,她知道那是自己干的。
父母的工作是长年在外省山里考察,常常联系不到人,有时候一年半载才回来一次,每一次回来都会带好多漂亮的蝴蝶标本和照片。那一次回来帮大舅庆祝生日,事后因为她的事,又耽误了近一年,才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她几乎就是跟在大舅身后长大的,父母去逝之后,大舅更是担负起照顾她的重担,虽然大舅的工作也忙,但对待她绝不疏忽。
从小她就和大舅学散打,因为她的理想就是能成为一名像大舅那样的警察。她的心中充满着正义感,她教训的那些男生都是会欺负人的不良学生。
大舅知道那些事一定是她干的,非常地生气,狠狠地罚她跪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