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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乘坐吊缆车或小铁路的火车,不要爬上去,那附近是必抢的地区。
城里问路时,别人也说∶“坐计程车到吊缆车的入口才下车吧!不要走路经过
那一区呀!”
我还是走去了,因为身上没有给人抢东西。
到了山顶,已是海拔三千公尺以上了,不能好好的呼吸,更找不到修道院。山
下看见的那座白色的建筑,是一个教堂。
那座教堂正在修建,神坛上吊著一个金色的十字架�神坛后面两边有楼梯走上
去,在暗暗的烛光里,一个玻璃柜中放著有若人身一般大的耶稣雕像━━一个背著
十字架,流著血汗,跪倒在地上的耶稣,表情非常逼真。
在跌倒耶稣的面前,点著一地长长短短的红蜡烛,他的柜子边,放著许许多多
蜡做的小人儿。有些刻著人的名字,扎著红丝带和一撮人发。
总觉得南美洲将天主教和他们早期的巫术混在一起了,看见那些代表各人身体
的小蜡像,心中非常害怕。
再一抬头,就在自己上来的石阶两边的墙上,挂满了木制的拐杖,满满的,满
满的拐杖,全是来此祈求,得了神迹疗治,从此放掉拐杖而能行走的病人拿来挂著
做见证的。
幽暗的烛光下,那些挂著的拐杖非常可怖,墙上贴满了牌子,有名有姓有年代
的人,感恩神迹,在此留牌纪念。
对于神迹,甚而巫术,在我的观念里,都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信心是最大的力
量。
就在那么狭小的圣像前,跑著一地的人,其中一位中年人也是撑著拐杖来的,
他燃了一支红烛,虔诚的仰望著跌倒在地的耶稣像,眼角渗出泪来。
那是个感应极强的地方,敏感的我,觉得明显的灵息就在空气里充满著。
我被四周的气氛压迫得喘不过气来,自己一无所求,而心中却好似有著莫大的
委屈似的想在耶稣面前恸哭。
出了教堂,整个博各答城市便在脚下,景色辽阔而安静,我的喉咙却因想到朋
友张拓芜和杏林子而哽住了━━他们行走都不方便。
又回教学里面去坐著,专心的仰望著圣像,没有向它说一句话,它当知道我心
中切切祈求的几个名字。
也代求了欧阳子,不知圣灵在此,除了治疗不能行走的人之外,是不是也治眼
睛。
走出圣堂的时候,我自己的右腿不知为何突然抽起筋来,疼痛不能行走。拖了
几步,实在剧痛,便坐了下来。在使人行走的神迹教堂里,我却没有理由的跛了。
那时我向神一直在心里抗议,问它又问它∶“你怎么反而扭了我的腿呢?如果这能
使我的朋友们得到治疗,那么就换好了!”它不回答我,而腿好了。
代求了五个直字架给朋友,不知带回台湾时,诚心求来的象征,朋友们肯不肯
挂呢!
虽说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可抢,可是走在博各答的街上,那份随时被抢的压迫感
却是不能否认的存在著。
每天看见街上的警察就在路人里挑,将挑出来的人面对著墙,叫他们双手举著
,搜查人的身体,有些就被关上警车了。
在这儿,我又觉得警察抓人时太粗暴了。
米夏在博各答一直没有用相机,偶尔一次带了相机出去,我便有些担心了。
那一日我坐在城市广场里晒太阳,同时在缝一件脱了线的衣服。米夏单独去旧
区走走,说盯四小时后回公园来会合。
一直等到夜间我已回旅馆去了,米夏仍未回来。我想定是被抢了相机。
那个下午,米夏两度被警察抓去搜身,关上警车,送去局内。
第一回莫名其妙的放了,才走了几条街,不同的警察又在搜人,米夏只带了护
照影印本,不承认是证件,便又请入局一趟。
再放回来时已是夜间了。这种经历对米夏也没有什么不好,他回来时英雄似的
得意。
这个城市不按牌理出牌,以后看见警察我亦躲得老远。
离开博各答的前两日,坐公车去附近的小城参观了另一个盐矿中挖出来的洞穴
教堂,只因心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