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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地张望:看看天,只是普通深夜的黑而已;看看地,还是湿漉漉的石板路;看看右面的墙壁,火把映亮了墙壁的青砖,并向右面的墙壁投射出深浅不一的人影,裴德自己的影子。
裴德抬抬手,墙上的影子也随之而动,并无不妥。
裴德错就错在他多看了一眼,如果他没有多看这一眼,直接走过去了,事情可能就变得完全不同。他多看了影子一眼,突然觉得那深浅不一的影子,看上去不太像都是他自己的。
他停住脚扭转身,再一细看,发现在他自己清晰的人影之外,这墙上布满了人影,只是相对于他自己的而言,要浅淡很多。它们有男有女,佝偻的老年人,肩背停止的年轻人,抱着孩子挽着高髻的妇人,衣衫褴褛的乞丐,盔甲整齐的侍卫,什么人都有。
裴德受惊快速地收回视线,左右环视,可这条窄道上还是原状,身后是墙壁,前面几丈开外就是一扇小门,空间就这么大,一目了然,除他之外空空如也。
没有人,那这么多的人影到底从何而来?
裴德在疑虑之时,又发现了这些迥异的人影之间的共同之处,它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烛光每一晃动,他们的姿势似乎就有些许的改变。以裴德自己那静止的人影为参照,墙上其他人影的变动就看得尤为清楚,它们正在缓慢向前而行。
作为一个明知道自己是庸医还敢给人看病开药的人,裴德的胆子绝对不小,说他有点莽撞都可以。但此时他也觉得后颈阵阵发凉,但与此同时,心跳却隐隐加快,一生中,或许只有这么一次机会,遇到这样诡异的情况,他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裴德取下一支火把,随着那些人影行进的方向前进,人影在墙壁上走,所以穿过小门之后,顺着墙壁曲折前进,裴德紧紧跟随,渐走到了内院门口。这一路上也行经了不少门扇,人影都是慢慢走过去,可是走到内院门口的时候,那些影子突然一侧身,跟张折纸似的,一下子消失在门缝中了。。
裴德举着火把观察良久,确定所有人影都是到了这里便进去了。他心生忐忑,内里便是将军府家眷的住地,平素对男子是禁地,没有传唤可不能进的。可都到这一步了,这偌大将军府也不见得还有人在,裴德左思右想,决定顾不得那许多的规矩,一面给自己壮着胆,一面推开了门。
内院是女眷们的闺房,裴德作为被远拒在外的男人,天生就有几分好奇,就算是如此诡异时刻,他脑里也免不了晃过几分对内院的绮丽想象,大概就是小巧别致的院子,一些花花草草,香粉气味,房内女红刺绣,装饰着瓷器绣品的八宝格什么的。
因为脑子里还有点男女授受不亲的教育,裴德虽然推开了门,却没立刻踏入,只探头探脑,用那火把映照墙壁,想看看那些人影走了哪个方向。火光映红了左边的墙壁,空荡而干净,他把火把移向右边,也是一样的,仅仅墙壁而已。可那门扇上,明明还有人影不断向前,走到门框就没了踪影,就跟掉入黑暗中了一样,它们到底去哪里了?
裴德伸出胳膊,在空中摇晃了几下火把,也没看到什么异状。他咬咬牙狠狠心,便一脚踏了进去。将军夫人的院子相当开阔,极为空旷,没有碍事的花草,地面像是铺着沙,只中间一道卵石路,一片漆黑平稳。
人影凭空消失掉,失去追踪的线索,裴德只能漫无目的地在寻找,他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一无所获,目光落在了将军夫人的闺房上。反正进都进来了,罪责都担上了,不妨干脆去进去看看。
说实话,裴德对将军夫人是很好奇的,元觞生得如此好模样,他姐姐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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