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页)
腰间的长剑,顿时愣了片刻。
佛门之地,携利器而入,这人来得蹊跷啊!
灰衣先生抬起头凝神瞧着段素徽的面容,好半晌没离开目光。
这倒把段素徽看得不自在了,“先生这样看着我,是为何故?”
灰衣先生莞尔淡笑,慢慢同他说道:“在下略通相面之道,遂刚刚冒昧观了观公子的浮云七相。”
相士?段素徽直觉来了一骗钱的神棍,他倒要看看他怎么骗?
“你倒是说来听听,本公子面相如何?”
他率性问了,灰衣先生反倒摇起了头,“这个不好说。”
“怎么讲?”
“在下若明说了,还请公子莫要介意。”灰衣先生抱拳告礼。
段素徽倒笑了,心说我本就是想拆穿你这个骗子,还能指望从你口中听到什么天机吗?他只道:“但说无妨。”
灰衣先生不再谦让,这便照直了说:“观四方,公子你命格平平庸庸,本该命随水流性难惊。然右眉心那颗痣印证贵运入主,可见你命中的贵气是旁人硬添的,至此你运该福贵。这就是命中无贵,然有贵运,到底还是贵人的相。”
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段素徽更加认定了他就是一个骗钱为生的神棍,“这命贵不贵,运有没有福还是等我百年归老后再做定论吧!倒是请先生看看我近日的面相,是有福运,还是要走背字啊?”
灰衣先生长叹一声:“你若不问,我绝不会说的。你运道虽贵,可近日阴气罩顶,灰气笼面,只怕你有大灾。”
“何样灾祸?”
“有变,有大变。”
段素徽本是抱着揭穿骗局的心态,可他这话一撂,他便再难沉住气。
正要开口,又被灰衣先生出手拦住了,“且听我说,你阴气罩顶,迷离不散,是大灾之兆。然你人中深长,是命大之相。小灾小难绝难遏住你的命门,这面上的灰气必是锁住你身边的人,只怕生死有变。”
生死有变——这四个字沉甸甸地压在心上,段素徽向来不信看相算命之说,可在这当口,在这佛像面前,在这一脸肃静的男人面前,他却陡然间丧失了平静。
“你是什么人?”他不禁出言相问。
“我?”
灰衣先生刚要开口,刚刚进内院的僧人匆匆跑了出来,走到段素徽近前,“施主,一心大师请您入内院参禅。”
不及问清相面那人的身份,段素徽淡淡望了他一眼,旋即随僧人入了内院。
见段素徽走了,一直坐在蒲团上歇脚的俊美公子凑到了灰衣先生的身边,“喂,你还会看相啊?”
“不过是糊弄人的玩意罢了。”
灰衣先生笑着逐一揭开谜底——
“刚刚走的那位公子,内里穿着白衣。据我所知白族喜好白服,而他的白衣上绣着金线,这又是汉人贵族的装扮,想来他必定是首府贵族人士——我说他是贵人之相,不差吧?
“他手提的长剑做工细致,非出自凡家之手。想来此人不仅贵,还富着呢!可即使入寺院也剑不离手,肯定家中有血光之事——我说他家中有变,有生死之变,不差吧?
“刚刚我听到他跟僧人说,要见一心大师。这一心大师可不是一般的僧人,他原本是大理国第十一代君主段思廉,后将王位传给子段廉义,就是现今在位的上明帝,自己则出家为僧,法号‘一心’。什么样的人会佩着长剑来找一个退位的帝王?自然是段氏王室中人——这样盘算起来,我前番的说辞就都周全了,我说的,不差吧?”
他不说,俊美公子还觉得他这手看相算命的功夫挺邪乎,被他这么逐一道明,俊美公子顿时认定他那一套都是些唬人的玩意。
两人结伴去斋房用饭,一前一后地走着,俊美公子忽然顿了下,“你说他命格平平庸庸,本该命随水流性难惊,可又说他的贵气是别人硬添的——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猜出来的?”
段素徽进了内院,僧人请他照直了去,自己缓步退了出去。
他进了里院,转了屏扇,远远地便见到了那身白色的僧袍,“大师”
一心大师伸手拦住了他,先当说了:“贫僧早已出家,不问世事久矣,施主就不要再枯缠于此了。”
段素徽掀起袍子立时跪在地上,“大师,素徽不敢枯缠大师,只是现在段氏王朝如今命悬一线,随时都会断了根。”
一心大师并不扶他,反倒坐上蒲团,凝神打坐起来。不管一心大师是什么态度,今日的段素徽已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