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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朝那棺椁跪下来不肯起身。
雨滴滴答答开始落下,此刻似乎只有何舒云和白芍是清醒的,白芍走到棺材旁,探了聂景明的气息,冷漠地朝何舒云摇摇头,随后带着叶璇离去。
何舒云示意周边几个男子,将棺盖合上,一起葬了吧,谁也不舍将他们分开。
冷意从全身袭来,明明只有雨滴声和埋葬的声音,空气里却像是散不去方才聂景明的嘶吼,疯了,真的疯了,可是为爱而疯,世间能有几人。
同样冰冷的身躯将夏秋雨拥住,带着凉意的唇游走在鼻尖和嘴角,“我在,雨,秋雨……”
夏秋雨僵直着的身躯终于慢慢软下来,就像他的心一样软,泪水划过脸庞。最后,他还是将自己埋进面前的胸膛,一刻就好,就让他软弱的在这人面前哭泣,在这人面前脆弱得悲伤。
除了紧紧抱着他,骆惊雷已经没有可以安慰的话了,同时失去两个最好的兄弟,看着最爱的人哭泣,他从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皇帝又如何,在死亡面前如此无力,他没有办法想象如今现在躺在棺材里的是夏秋雨,那么他会如何?可是会如聂景明一样疯狂?不,骆惊雷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他不会准许夏秋雨死在自己之前,他会比他先死,这样就能在奈何桥上的等着夏秋雨……
此时的骆惊雷同样狼狈,风尘仆仆衣裳脏乱,雨水近乎打湿全身,怀里的夏秋雨已经体力不支昏昏沉沉,他本就受伤尚未痊愈,淋了雨的情况下悲伤过度,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不稳定的很,等骆惊雷发现异常时,他已经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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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惊雷沉着脸色站立在床边,床沿坐着白芍,他正给夏秋雨把脉,脸色同样凝重,收回手后从夏秋雨身上带着的瓷瓶中取了一颗药丸给他服下,等他的脉象稳定了,这才起身。
屋内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叶璇,他们都盯着白芍,等着白芍说结果,白芍顿了顿,这才开口,“有些低烧,但是……”
白芍再次停顿,他看着骆惊雷,有些犹豫,最后只是说道:“过了今晚就该没事了。”
叶璇知道他话里有话,但并不多问,骆惊雷也知道白芍话没说全,却无法问出口,白芍那淡漠的神色间还藏着对他隐隐的厌恶。
待白芍与叶璇出去后,骆惊雷愣愣地看着床上的人,其实他没有将失去的那份记忆想起来,那些相拥,那些亲吻,那些安慰,那一系列的动作似乎都比他的想法要快,下意识地觉得,他就该这么做,所以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动了。
奔波了几天几夜,又照顾了床上的人一夜,饶是骆惊雷也支撑不住,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夏秋雨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睡着的人,倦容那么明显,眉间皱起,床外侧的右手被他紧紧握着,相信只要夏秋雨一动,他就会醒吧。
夏秋雨没敢动,也没力气动,身上还穿着之前那身睡衣,睡衣遮掩下的肚子并不明显也不闹腾,像是感受到另一个父亲就在身边,温热的气息在腹里散开,自从知道有身孕以来,夏秋雨就再没有这般舒服过。
微微侧身,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描摹着那张俊脸,即使知道会吵醒骆惊雷,他也想这么做,一直到那双本是闭上的眼眸睁开,盯着他看,他笑了笑,想收回手,却被骆惊雷抓住,握在手心,放在唇边亲吻,他任骆惊雷所为,宠溺地说道:“再睡会吧,到床上来。”
骆惊雷愣了愣,眸色沉了下来,放开他的手,褪下自己的外衫,小心翼翼地在夏秋雨身侧躺了下来。骆惊雷已经不是很困了,但不知为何,就是喜欢听他说一起睡,似乎他们习惯了这般亲昵地睡在对方身侧,骆惊雷甚至自然地将他轻轻地拦在怀里,而怀中人亦是没有丝毫挣扎。
“雷儿。”夏秋雨抓着骆惊雷的手轻柔地叫他。
“恩。”对于这个称呼,骆惊雷并不觉得不对,甚至觉得理所当然,不自觉地,他又如同往常一样,在他脖颈处亲昵地吻着。
吻着吻着,原本在怀里的人渐渐被压在身下,身下人意外地温顺,甚至有着淡淡的回应,吻愈加热烈,手更是愈加不规矩,沿着腰线轻抚,只是当手去解亵衣的带子时被按住了。
夏秋雨的嘴角还残留了方才的拥吻的湿意,平稳下紊乱的呼吸,这才将按住的手握住,移开他身子,“还不是时候,雷儿。”
骆惊雷有些不甘心,却不敢索求更多,只能收了手,唇却不依不饶地贴在他的脸上,“什么时候?”
感受到身上人难耐的欲/念,夏秋雨轻笑,轻抚着骆惊雷的侧脸,“答案在这里。”夏秋雨指了指骆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