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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折磨的痕迹都消失了。
博雅望着她,显得很意外。“看到你,绝对想不到你有这些遭遇。后来你怎么办呢?”
“我告诉你够多了,别再多问我了。”
博雅靠近些,握住她的手,她也捏了捏他的,使他神经兴奋起来。
“别告诉任何人。”梅玲说。
博雅又靠紧些,两人的手紧握在一起,梅玲非常静默。博雅接着抚弄她的发丝,她仍未说话,她的眼睛望着地面,胸部微微起伏。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庞,捧到面前,发现她眼中充满炽烈的感情。
“梅玲,这就是我们的爱情。”他说。
他吻了她,她也回报以激情的热吻。他感到被她温暖的双臂环抱着。
“我始终在寻求爱情,”他说,“就是这种爱。不管离婚或已婚并不重要,我称它为一个姻缘,一种两个人连结在一起,肉体和灵魂——你知道我的意思两者似乎已融合一体,你分不出哪个是哪个了,就是这样。”
梅玲一动也不动。
“你不说话?”
“我只是高兴我什么也不想说。”
“我也高兴。”
他们这样躺了两三分钟,博雅说:“莲儿莲儿,我喜欢这名字。”
“别这样叫我。”
“为什么呢?”
“这是我童年的名字或者你能这样叫我,但是只能我们在一块儿,没别人时,这使我想起了我妈。”
“好的,莲儿。”他们一起大笑。
“我该叫你什么呢?”梅玲问。
“就叫我博雅,我的俊丫头。”
“怎么这样叫我呢?”
“我不知道,北京的说法。”“丫头”意思是婢女,博雅称她“美丽的婢女”。
“噢!”梅玲天真地点点头,这是她某方面单纯的表现,“为什么相同的字可以用来骂人,也可以表示亲密?”
“这就像是:如果你爱一个人,你能叫她任何名字,让她听来仍很甜蜜。”
“为什么我们说俊丫头,而不说美丫头呢?”
“美就是美,俊却意味着‘美丽和聪明’,我不知道丫头为什么会比太太漂亮机灵,但事实如此。”
对“太太”一词,梅玲变了脸色,她沉默下来。
“你在想什么?”博雅问她。
梅玲悲伤地开口了:“社会永远站在妻子这一方,一个聪明的女人永远有错。但一个女人对她的聪明又能做什么呢?社会决不责怪一个一再有外遇的男人,他们称之找乐子。但是女孩子恋爱呢?婚姻对女人较男人重要,因为受婚事影响一生,她甚至不能寻乐。假如她婚姻不幸——她又能怎么办呢?她要装聋作哑,忍受下去吗?如果她有韵事,社会又会怎么说?假设有人发现我们在这——谁知道是你追我,还是我追你?但是人们责备的是我,不是你,同时我又错了。”
当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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