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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妾身子不适,先告退了。”向元柳像是不曾瞧见这一幕般,向睿渊告退。
“你身子也不好,早点回去好生休养着。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得了睿渊的这话,向元柳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贱妾知道了。贱妾会好生调养身子,少爷也应当注意身子。”
谷雨香瞧了瞧向元柳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前方没有停留的常挽妆,最后为难地转头看向身后的睿渊。
“去吧。”知道她的为难之处,睿渊朝她点点头。
“少爷……”众人都离开了,这才是真正的机会。白缘君凑到睿渊身边,将他稳稳地扶住:“贱妾扶少爷回庸人居歇息吧。”
这次睿渊没有再推开她,任由她搀扶着,跟在常挽妆的身后进了府门。
是不是谁先动了心,谁就先输了。常挽妆先对李齐珞动了心,于是她就输掉了自己的心,而他文睿渊对常挽妆先动了心,于是他也将他的心输掉了。
但这怎么可能,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的,尤其是不爱他的女人,他不想看见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咽气时还想着别的男人。
可常挽妆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呢?被迫娶进门的正室夫人,她刻意与自己保持的距离正是他从前就想要的模样,为何遇上常挽妆时却叫他心中郁结成火。他厌恶李齐珞唤她“妆妆”,明明他自己都不曾这样唤过,他讨厌看见李齐珞出现在常挽妆的周围,因为只要李齐珞一出现,任凭常挽妆之前再怎么的平静如水,一样会泛起波澜。
难道这就是宿命,属于他们文家男人的宿命?
☆、第四十七章 内斗(2)
眼前的某个身影一直晃来晃去,睿渊不由得撑着头,隐忍着心中不耐地看向她。
他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呢?明明先前还是一朵解语花,这娶回府中怎么就变成粘人花。从行宫回来已有好几日,除了向元柳身子不适,让贴身婢女送来一些滋补的药膳,谷雨香都每日求见过一面才舍得离去,更别提眼前这朵粘人花白缘君,整日地守在庸人居里,若非他拉下脸来撵人,她只怕都会住在这里了。
偏偏最应该关心他的人,却没有一次出现在庸人居里,连派个身边婢女过来代为探视都没有。
“少爷……”白缘君亲自舀了药膳,坐到床边,一边吹着气一边朝睿渊递过勺子来。“向姐姐留了话,这药膳得趁热吃,才会有效果。”
一连数日被烦在床上,还要每日吃着药膳,他心中自是不快,再加上看见的人不是他想见的人,心中的火气也就越发地旺盛起来。
他无由地想起那个人,在行宫小院的那个人,被他三言两语都羞红了脸颊,装作不想理他的模样,却又总是整夜地守着他,像是怕别人无法将他照顾好一般。
那样充满了少女娇羞与心口不一的常挽妆,自打回到文府就消失不见了。他故意让白缘君呆在他的身边,无非也就是想引得那人的注意,可惜那人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少爷……”见睿渊呆呆地,似乎已经神游远方,白缘君脸色不佳地放下手里的勺子。作为女人的直觉,她有一种即将会失去文睿渊的感觉,可她其实也不曾拥有过他,但他的心被他自己保管得死死的,即便是她得不到,旁的女人也没有谁能拿到的。但那日在府门,离文睿渊最近的她清楚地看见了文睿渊与常挽妆之间的波涛涌动,这一趟的随驾避暑,有很多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化了。
人都是有贪心的,本以她的身份能够进到文府,哪怕只是个妾室也足以让她偷笑不已,可嫁进来后,所思所想毕竟又会有所不同。亲眼所见正室常挽妆顶着今上赐婚的名头,没有夫君的真心疼爱却还霸占着文少夫人的位置,教她如何能够放弃心中的贪念。从前是离得太远,不敢滋生那样的想法,而如今分明就是她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她为何要拱手相让。
“这几日,府内可忙?”睿渊将她手里端着的药膳碗接了过来,皱着眉,一口气就全部都吃得干干净净。
“府内?”白缘君装作不知他真实意图地仔细想了想,才回道:“府内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少夫人就有些忙,说是在核对前段时的账目。其实那些账目由谷姐姐和裕成管家共同管理,能有多少错处,可少夫人就非说其中有问题,核对来核对去的,直至今日都没出个结果。”
原来如此,倒还真符合她的秉性。账上要是多出东西来,她估计就不会核来核去,大抵是发觉了其他的问题。
“对了,少爷可知老爷已经回京了。”白缘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