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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来玩乐,然他们之间个中微妙关系,只有自己晓得。
猜足二十谜底的人越来越多,猜不出的人亦不在少数。约莫一刻钟的光景,台上华服之人再敲响锣,大声道:“不知还有哪位参赛者猜足二十?余剩时间五分钟,望有心者赶上时辰。”
子衿斜着头问一旁的矢野:“下一轮是猜什么的?规矩是什么?”
矢野语塞,尴尬道:“我也不知道……”
无法,只得随手抓了个人来问问,那人回道:“姑娘侬怕不是本地宁吧?采桑楼个规矩可是全上海宁都晓得哦!第二轮是要斗文的呀!具体斗啥吾啊伐晓得,每年才两样的呀!”
子衿被这位仁兄的一口纯正上海口音呛得微醺,咽了咽口水继续问道:“那斗文的时候规矩都是些什么?怎么斗啊?”
仁兄双眉一挑,硬是撇成了八字眉,甚是激动地说:“哎哟妹子诶,吾都话的个每年才两样的咧!侬是伐是听伐清爽上海话?”
子衿受教地点头头,也甩上一口上海口音:“听得懂一眼眼,讲大勿来。”
目送上海口音纯正的仁兄离开,子衿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对矢野解释道:“他说第二轮斗文,每年规矩都不一样。”
矢野狐疑地皱了皱眉眉,问道:“他说了这么久只说了这么两句话么?”
子衿点头:“重点就是这两句。”
两人兜转了一会儿,便听到锣声再响,敲锣人再次出现在台上:“各位雅客久等了,斗文会即将开始。今年斗文环节采用斗诗形式,诸位参赛者将逐一上台自创一首应景诗词,台下诸位评断优劣。请上一轮胜出者到台后对名抽取上台编号。”
这话刚一落音,留名之人纷纷行至后台。子衿环顾着四周,除了灯笼就是人,这应景诗怕是要作到千篇一律了。
果不其然,这前头上来的几个人,尽是什么“花前灯下良景夜,万人欢喜万人圆。”要么就是“明月高悬星华色,原是喜事复近来。”听得她三魂走了两魂,独留个空壳子昏昏欲。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斗诗会已经进行了大半了,台上正巧站着的是她那没个正行的二哥,前头几句她没留意,最后一句却是听了个清楚:“良辰良景寻良人,花开花败花常在。”话音方落,只见台下众人皆鼓掌喝彩。
矢野拍了拍她尚有些沉昏的头,提醒道:“再过两个便就是你上台了,你想好诗了没有?”
子衿略一挑眉,老实道:“还没。”抬眼又瞧江子辕对着她挤眉弄眼的,其姿态甚是可憎。心下不服的紧,不就是一首韵脚顺溜的诗么,看把他得意的。
少倾,当敲锣人念到自己的编号时,心中尚无墨水的她还是硬着头皮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台。抬头望了望月淡星稀的夜空,胡口乱诌道:“寂夜戚戚本无色,万家星火借烛光。人潮之处华灯聚,回眸百转不见君。”
台下寂寥无声。
子衿默默地低下头,她还是去看自己的新青年好了。
谁知前脚刚挪,却不知谁喊了一句“好一个贪玩的小姑娘!”这句话像是引起台下诸位的共鸣似的,一时间人群嗡嗡的嘈杂了起来。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小姑娘你要找的人不就在这里么,方才猜灯谜时我便看到你们一前一后,这会怎么把心上人给弄丢了!”说着便推搡着矢野,委实将他吓了一跳。
一时间人云亦云,皆拿子衿与矢野二人打趣起哄,此时此刻好不热闹。
子衿讪讪的笑笑,紧低着头快步走下台,生怕被人多看一秒钟。矢野亦是挣脱众人跟上她的脚步,后面众人皆发出暧昧的声音,让她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
结果可想而知,她败了。
她心中不忿,输赢她倒是不多计较,计较的就是赢得竟然是江子辕。她就不晓得江子辕那首诗好在何处,难道就是因为韵脚顺溜了些么?
矢野拍了拍她的肩,眼中饱含深意。她双目一瞪,辨道:“我才不会因为这个而伤心难过呢!”
他笑着摇了摇头,慢条斯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们一起去吃元宵吧?”
“元宵?”她挑了挑眉,甚是在意地说:“在中国元宵是寓意团圆的,你不会不知晓罢?”
他支吾了半天,方蹦出几个字:“好像是这样的,那我们走走吧?”
“唔。”她点头。
散了宴席,他有些疲倦地走在府中的小道上,因喝了些酒,此时脑中尚有些不清明。
小丫鬟一路急匆匆的奔着,待瞧见了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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