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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杏开花红洼洼,小妹子嘴嘴赛桃花。”
我刚想掩嘴而笑,忽醒起我如今是男子,忙端正身子,手持桃花向卖花女作了一揖。
一旁一直冷着脸的霍去病扔了一锭足够买几树桃花的银子给卖花姑娘,姑娘却嗔了他一眼,把银子复丢回给他,“谁要你的钱?这是我送给这位公子的。”
霍去病大概是第一次碰到有人竟然薄嗔含怒地丢回银子,有些发呆地握着银子,街上的人轰然一声喝彩,“看公子衣饰,大概是长安城来的吧?太瞧不起我们陇西人了。”
起先唱歌的人又戏谑地笑唱道:“四月里开个什么花?四月里开个马莲花,马莲开花遍地兰,小妹妹爱人不爱钱。”
众人都轰然大笑起来,卖花女含羞带怒地瞪向唱歌人,我笑向卖花女又行了一礼,拉着霍去病快步离开。
几家比较后,觉得这家面铺很是干净,遂带着霍去病走到摊子前。我对着四十多岁的卖面妇笑说:“麻烦姐姐给下两碗搓鱼子。”她愣了一瞬,左右前后看了一圈后才确定我叫的是她,立即笑得如盛开的桃花,人像年轻了十岁。
我将手中的桃花递给“姐姐”,“祝‘姐姐’今日的生意和桃花一样红火。”
她笑着伸手接过,大大方方地掐了几朵花别在发髻上,“我年轻时最喜欢簪桃花,好久没有人送,也好久没有簪过了。”
我们吃完饭离开时,霍去病手中的银子仍然没有花出去,卖面姐姐的说法是“我和小兄弟投缘,两碗面大姐还请得起”。
霍去病从出了军营一路板着脸一句话没有说过,此时握着银子忽地摇头笑起来,“从来不知道,你还有吃白食的本事。”我得意洋洋地笑睨着他。“你扮男子扮得很像,走路仪态都没有露女儿气,可以放心让你待在军中,做我的贴身护卫。”
“哼!你小心点,哪天把我惹火了,我随时会变成刺客。”我半真半假地说。
“陇西好玩吗?”
“好玩。”
“既然好玩,也算没有白来。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我有些无奈地说:“腿长在我身上,走,是终究要走的,你能把我扣押到什么时候呢?”
他沉默了半晌后,“你绝望放弃时选择离开,我心死时也许也会选择放手。”我刚想说话,他又加了句,“可也许是绝不放手。”
我懊恼地跺跺脚,猛甩了下袖子,埋头走路,再不理会他。
一个满面风尘的胡人躲在街头一角卖匕首佩刀,此处本就已经远离了繁华街道,很是冷清,他又不吆喝叫卖,只是沉默地守着摊子,更是少有人眷顾。
我本来已经走过,眼睛瞟到他摊子上的玩意,又立即转身走回。他见我盯着刀看,沉默地把他认为好的刀一把把放在我面前,我捡起一柄形状精巧的匕首,抽出细看,和小时候把玩过的那柄刀一模一样,“这柄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胡人结结巴巴地用汉语解释着,大致意思是他从别人处买来的,而别人也是从别人处买来的。
我轻叹一声,不知道当年混乱中它被哪个侍卫顺手摸去,流传出宫廷,这么多年又在多少个人手中辗转过,“这把刀我要了,多少钱?”
胡人指了指我手中的刀,又指了指摊子上的一把刀,生硬地说:“这把刀不好,这把刀好。”
我侧头看向霍去病,他扔了一锭金子给胡人。胡人满面不安,急急道:“太多了。”
我道:“这把刀远远超出这个价钱,你留下吧!”
一般人只看到此刀虽然样子精巧,装饰华美,但毕竟刀锋不利,似乎只是给女子佩戴的样子货,却不知道这把刀的锻造工艺价值千金,当年可是匈奴帝国的太子传召了从西域到漠北漠南最好的工匠师傅,费了无数的心血,才打造了这把匕首。
我将刀柄上的一个内嵌机关拨开,想起昨天晚上受的气,抬头看向霍去病,嚷了句:“看你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欺负我!”举着刀猛然刺向自己的心口。
一旁的胡人失声惊呼,霍去病的脸瞬间血色全无,仓皇地来拽我,却已是晚了一步,刀整个没入胸口,他只来得及接住我软倒的身子。
我眯着眼睛看他,本来还想假装着逗他一会,可他的手,甚至整个身子都在抖,抖得我的心竟然疼起来。
我忙站直身子,笑嘻嘻地把刀抽出,手握着刀尖用力一按,整个刀身回缩进刀柄,“你傻了吗?你又不是没有杀过人,刀入心口,怎么可能一点血不流?”
他愣愣看了我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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