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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到了这尽头。
火光冲天,圆寂的和尚坐在那热烈的颜色中,渐渐消逝了身影。经文的唱念声直入云霄。
黑衣的九凌微微对着昔日的陆羌颔首,转身走的潇然。
这世上的人,来了又走,看见了怎样的风景呢?
他们也该走了。
她回身望向灯火外的寺门,所有的人都已下山,唯独一人执着的候在那里。
他静静的靠坐在石阶之上,抬头望向夜空,山风吹的他黑发舞如薄绡,背影的轮廓中透着一种岁月的清澹与沉淀。身边放着一盏绘着墨兰的灯笼,白色的灯纸上清挺修长的叶舒展,古韵杳远。
昔日走马仗剑的公子,除却了俊逸却苍白的容颜,荏苒平凡。黑衣的女子慢慢的踱步而去,风吹的她若乘风而去。那身影却挺拔冷定一如往昔。
他转过头来,模糊黯淡的天光里,眼神闪烁如星子。见她走来,缓缓起身,倏忽扬唇一笑,如流光一闪,尽管也许那女子并未看到。
“九凌。”
“嗯。”黑衣的女子淡淡应了一声,皱了眉扶住他,语气有些凉淡却不减危险,“山风吹着很舒服?”
他低低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的起了丝丝疼痛。一手执了灯笼,另一手顺势挽住她的细腰,察觉到她微微一僵而后又恢复常态,在对方发作之前他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嗅了嗅那股冷冽的香味,突然觉得无比满足起来。
好歹这辈子不会像里面那帮子秃驴那样唱念做打的就过一辈子了。
“觉明和尚死前传了我密宗心法。”他吐出一口气,由着九凌扶着他慢慢下了石阶,“本公子早晚会恢复当年风采。”
当年?黑衣的九凌默默的挑了挑眉,这貌似不过才一个月多点吧?这男人的脑袋在想什么?
“拭目以待。”她淡淡答了句,似不经意间问起,“觉明给了你药方?”
埋在脖间的人抬头往她脸边浅吻,九凌微微皱了眉不算习惯,风简墨赞赏道,“说对了。”
他叹了口气,忽然问道,“悟嗔曾是陆羌,那么觉明又曾是何人呢?”这世上的事,旁人看着光怪陆离的戏场,究竟油彩粉墨下是怎样的灵魂,谁知道呢?终究尘归尘土归土,我看见了谁,谁又看见了我呢?
“觉明只是觉明。”寂默中,黑衣的女子答道,“或许,他曾叫姬未央。”
“是么?”风简墨凤目微转,余光见那青灯古寺越去越远,挑了唇角笑,“原来如此。”
黑衣的女子又不说什么了,扶着人只管专心走路。
“九凌。”风简墨轻如烟雾的声音情绪不明。
“何事?”黑衣的女子淡淡不起波澜。
“虽算不上心甘情愿,但,已无可能放你。愧疚也好,不忍心也好,什么都行,我不会成全你的无情。”
九凌诧异的微顿脚步,轻扫天际墨蕴的色彩,复又不以为意的浅行,淡淡舒了眉。
“随便。”她答道。
风声穿透枝叶,晕黄的一盏灯笼摇曳。
年光正好。携手同归。
化妆品
番外
惊世骇俗
谁娶谁嫁?
这个……
原本安排的盛世婚礼,这事到临头,才出了问题。
想象的过于完美,以至于此时混乱的大跌眼镜。
九凌殿下觑着侍婢奉来的礼服,微吊的眼不屑的一扬,“那个白痴制订的?”
侍女见惯了殿下不怒自威,心知此人面上越是漫不经心,便越是危险,纷纷明智的闭嘴不言。
那箱中,华光异彩,火红的喜衣上金色的线勾勒出飞天的凤凰,端的是贵气凌然。质地轻盈,滑腻如脂,触手掌下一片忽明忽暗的温润光泽,在灯火下衣上镶嵌的一千多颗海域极品红宝石美得震撼人心,竟是闪烁的人晃不开眼。衣襟袖口上也是细致的流纹,衣料是海域极品的‘华彩’,两年才出得了一件衣服的布匹,海王陛下一早就留心累着,就等今日的盛况。
{炫}只可{书}惜{网},这样极致的喜服换来了九凌殿下一嗤,“俗气。”
侍候的婢女额上疑是黑线层层,心里老有抹汗的冲动。
大宫侍思薇上前,不得不硬着头皮劝道,“殿下,虽然这衣饰尚无法尽显您的风华,但吉时近至,殿下不如大婚后再作追究吧?”
坐的四平八稳的九凌慢慢又看了眼箱中的衣饰,脸上又现出鄙视,似乎是及其不能忍受此等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