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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纳彩的手心里画了一道符文,纳彩渐渐安静下来。
在纳彩恢复意识的同时,他也意识到,前面这穿着中山装的老头子,是可以救自己的高人。
纳彩抓着马医生的腿,跪了下来:“大师,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马医生扶起纳彩仔细的询问事情的经过。纳彩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给马医生,甚至柠檬付他的金额都没有隐瞒,只怕说得不够详细。
马医生听完,摇头,只叹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的错,就错在居然拿你录下来的东西去换钱,这样的事情,难怪她不肯放过你。”
纳彩幸运的在马医生符咒的庇佑下平安的过了两天,而柠檬,却独自遭受了惩罚。
为了妻儿,柠檬不能丢下工作,没有还完的房贷车贷,家里的吃穿住用,让柠檬逃不得,放不得。最近的幻觉是越来越严重了,常常一睁眼,就看到小爱死不瞑目的双眼。柠檬闭上眼睛,喃喃的说:“为什么要找我,我没有害过你。”“什么?”是妻子温柔的声音。柠檬勉强起来:“没什么,我上班去了。”“可是你最近憔悴了好多,压力比以前大很多吗?”妻子心疼了。“没事的,你还不清楚吗?什么都难不到我。”柠檬故意轻松的说。
妻子目送柠檬出门,没想到,这一别,即是永别。
纳彩惬意的靠在病床上吃着水果看电视,脱离了小爱无休止的骚扰真是幸福。当地新闻经常是事无巨细,一律报道,大到城市发展方针,小到一头牛闯了红灯。
不过,纳彩在画面上,看到的,却是柠檬惊吓过度的脸。
手里的水果落在被子上,滚到地上,让人窒息的恐惧紧紧的攫住了纳彩的心。
纳彩的手心额头沁出汗珠,寒冬般刺姑冰冷的感觉如潮水,四面八方的拥挤过来,纳彩发不出声音,心里却想起马医生在他手心里划的符咒,勉强的伸出手,摊开手掌,却有什么东西在哪里?
纳彩绝望了:“她该来找我了,该来了。”对着四周的空气,纳彩叫:“我没有害过你,没有,为什么不肯放我我们?”纳彩的枕头自己一寸一寸的移向他的脸,纳彩用力去推,却似乎如墙壁般坚硬。
纳彩渐渐窒息,挣扎的手脚也渐渐停了下来,脑子里竟是一片清明,放佛对死亡没有了恐惧,有一个清纯的女子,站在一树繁花下,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纳彩正要朝她走去,却听见嘈杂的声音,女子不见了。
姑婆知道纳彩醒了。
其实很简单,如果一个人昏迷,眼皮不会一直跳的。
纳彩是醒了,纳彩不肯张开眼睛,他不知道睁眼看到的,会是怎么样一幅景象。
“没事的,睁开眼睛吧。”一个慈祥的女声。纳彩鼓起勇气,缓缓的睁开眼睛。姑婆圆圆胖胖的脸在纳彩眼里却是如此美好。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居然用枕头自杀?”姑婆不可思议的问。
“自杀?”纳彩愣住,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举动?
姑婆看着纳彩:“我进来的时候,你脸朝下,躺在床上,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枕头,捂在脸上,差点就没命了。”姑婆想想,又笑:“不过,你这个方式,真是奇特,需要很大勇气。”纳彩僵在床上,他想起柠檬,柠檬是不是也是这么死的?要来报道柠檬死的报纸,上面说柠檬是用一条绳子将自己活活勒死的。
柠檬的妻子坚决不同意警方的“自杀”论断,她一再提及,柠檬死前常说有人害他,警方应该要抓出凶手,可是警方调查下来,依然是没有结果,纳彩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马医生和姑婆,自己也已经成了亡魂了。
马医生走进来,见到他,纳彩心里安定下来:“我不是自杀。”马医生点头:“我知道,我不得已打伤了它,还加了道符,晚上就去找它。”纳彩默默的听着。
绫儿还在想怎么说服柏林,放弃离开的念头,自己的工作,虽然时不时被老板骂,时不时也会哭鼻子,可是,生活还是美好的,有稳定的收入,有柏林相伴,还有什么不满足呢?柏林却铁了心,一定要离开,绫儿看着熟悉的办公室,恋恋不舍。
不知道今天小爱有没有来上班,绫儿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每天小爱都这个时候上去吹风,绫儿喜欢跟小爱说话,也每天这个时候上楼去,有时候,只是两个人静静的站着看脚下,就觉得好像交流了很多似的,绫儿喜欢小爱。
柏林已经给绫儿下了通牒,再一个星期,两个人一起离开安顺城。绫儿舍不得工作,舍不得小爱。
小爱孤独的站在那里,身上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