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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故弄玄虚,也可暂信一二,眼下,紧要之事便是解决此番困境。
李冠霖心中踌躇,不过须臾,已将其中利害想了透彻,如今贺兰长荀声望正盛,确实不能得罪,如若不能将其一举铲除,便不能就此冒险;于是,李冠霖欲带人离开。
正是此刻,阎铮却是沉沉的言道:“在场之人,一个不留,都要为他陪葬!”声音不大,却似涤荡与山谷,悠悠不绝。
“属下领命!”黑衣人齐齐跪地领命。
贺兰长荀眉宇深深一蹙,上前两步,仰面说道:“阎将军此话当真?切莫一时冲动,以后追悔莫及。”
阎铮阴郁的看了他一眼,抱着林映牧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他何尝不知林映牧遇险是李冠霖从中作祟,李冠霖想是在穆修汝身边放了人,刚才那一剑无非是想激怒阎铮对付穆修汝;只是,因果缘由皆因穆修汝,他已然因了林映牧混乱了理智,早已顾不得那么多。
倒是韩琦及时拦路出声,“将军,请三思。”
赵鸿为林映牧查看了伤口,微微一叹,这一剑实在凶险,虽是及时止住了血,却实在伤了内脏,再者这小和尚身体向来柔弱,如今能留的一口气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只是,将军眼下此举并不明智。
“将军,如若在此处了结了庆嘉王和贺兰长荀,便是得罪了整个朝廷,那李冠霖又是东郡王亲信,若是杀了,那我们多年苦心在朝廷经营的势力便瓦解了,大周帝野心勃勃,一统南方之后便一直对我北朝蠢蠢欲动,这一番举动,正是给了他一个借口。”
“我北朝虽也有百万雄师,内部却并不安稳,如若大周朝倾力北犯,我朝必然会大伤元气,与我朝百害无一利,将军须得忍耐,切不可冲动行事。”赵鸿半跪与阎铮身上,言辞恳切,句句肺腑。
只在这踌躇间,从丛林中窜出同样黑衣的些许人,迅速护与穆修汝等人身前,有人还将郝澹从韩琦他们眼皮下救走了。韩琦神色一紧,护与阎铮身前。
所来之人不过百人,动作机敏,个个身手不凡,想来却是穆修汝的亲信,援兵已到,再无纠缠下去的道理,阎铮终是不发一言的离开了,韩琦与赵鸿对视一眼,皆是吐了一口气,韩琦走向前去,手执铁扇微微俯身向穆修汝辑了一礼,道:“今日多有得罪,望王爷切莫怪罪,那小和尚与我家将军有救命之恩,因此将军才会这般失礼,在下替我家将军向王爷赔罪。”说着便举起铁扇,蓄力击打胸膛,口吐一口鲜血,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咳了几声,继续言道:“今日之事望王爷大而化之,我等必定谨记王爷恩情。”
贺兰长荀沉沉的笑了两声,料想,阎铮原是想协助东郡王弑杀庆嘉王穆修汝,以此引起朝廷内乱,或是有其他图谋,终是有利可图才会走下这一步,却没想到因了一小和尚露了面而失了先机,倒落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贺兰长荀双手抱拳回辑一礼,道:“韩将军言重了,今日之事全是误会,还请阎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两人寒暄两句,韩琦便带人离开了。李冠霖见此也不再做过多逗留,迅速带人隐匿于茫茫山林之中,天地间倏尔沉静下来,除去满地的鲜血与伤兵,便好似那场嗜血厮杀从未发生过一般。
贺兰长荀睨了几眼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倒也没说甚么,快步走到穆修汝身边,道:“王爷,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处吧。”
穆修汝方才从见到祁旦缌的激动之中回神,转眼去看郝澹,蹙眉道:“弃尘,郝澹可还好?”
只见谢弃尘面无血色,眼底充满恐惧,手指颤抖的一遍遍擦拭郝澹面上的血,郝澹此刻不停吐血,点了身上多处穴位依旧止不住血,谢弃尘此刻眼中只有郝澹,听不见其他声音,他只觉得自己好似窒息了一般呼吸不畅。一遍遍轻声呼喊着他的名字:“郝澹……郝澹……你醒来看看我……”
穆修汝见此,心中也是一紧,快步半蹲在郝澹身侧,握着他的手腕探着脉搏,心中一震:心脉全部被震断。郝澹武艺不俗,在阎铮发功之前未能护住心脉极有可能是旧伤未愈,又与人纠缠许久,失了内力,而这阎铮也非寻常人等,这次,郝澹怕是……
☆、缘灭
这些来救援的人,正是穆修汝部下——风门众暗卫,风门、雨门还有白虎一部被穆修汝派去大群山中寻找祁旦缌,郝澹见穆修汝遇险,便将正处于此山中之中的部下召集了过来,风门距离最近,全力赶路,及时阻挡了下一场风波,雨门与白虎一部也相继出现,守于不远处等候穆修汝的指令。
穆修汝很想马上便见到祁旦缌,只是眼下郝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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