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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睿只是简单回答了一句:“第一次见面,空手上门不太好。”
唐辉略觉不快,但他没有干涉。
初夏的午后已经十分闷热,体感的不适让三人加快了步伐,在陈烁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肖瑜的住处楼下。这是一栋破旧的四层老楼房,每层大约不到200个平方,却被普通的三合板格成六个小房间,很显然是消防安全都不过关的违章出租房。爬上顶楼,不太通风的空间里充斥着令人反胃的腐臭味,三人不由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肖瑜住在最里面的那间,房门紧闭。陈烁上前敲了敲门,没什么动静。唐辉问:“会不会不在?”陈烁摇了摇头:“居委会的人说他只有晚上才会出门,现在应该在家。”他继续敲门,坚持不懈敲了两三分钟,里面的人终于忍耐不住把门打开了。
第一眼看到他,三个人都惊愕了。许是太久没见阳光,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苍白毫无血色,形销骨立,瘦得不成人形,宽大的衣服像是挂在身上,根本撑不起来。
叶明睿迟疑着问:“是肖瑜吗?”
那人点了点头,疑惑地打量着三人,目光扫到唐辉的时候,他的神色突然变了,原本丝毫没有神采的眼睛里突然透出惊恐来。“唐……唐耀!你不是死了吗?”他仿佛受到了惊吓,后退一步要把门关上,叶明睿忙上前伸手挡在门缝里。
“他不是唐耀,他是唐耀的弟弟。”
肖瑜转而注视叶明睿,神情依然很警惕,他干裂的嘴唇抖动着,吐出话语:“我认识你,你是唐耀的……我知道你姓叶,你来干什么?”
“我来跟你谈谈。”
“我没什么可跟你谈的,你们快走!”肖瑜惊叫着,一边准备把门推上。唐辉和陈烁生怕叶老师的手被夹上,慌忙也帮着抵住门,肖瑜本来就病体虚弱,根本挡不住两个人推门,他只好松了手,往后趔趄一步。只这一会的功夫,就见他额头开始冒汗,看样子已经很疲惫了。肖瑜顾不得三人进屋,自己就回到床上靠着休息。
屋内很凌乱,桌上和床上堆满了各种生活用品,布满了灰尘,垃圾被很随意的丢在地上,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叶明睿把手上的水果放在桌上看起来还算平整的地方。
肖瑜有气无力地说:“我这破屋子真是委屈你们了,我也没力气招待,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就快走吧。”
问题只有一个,叶明睿在来之前已经反复设想过了,答案也听过好几种,但他还是想听当事人亲口说出真相。“那天晚上,你对唐耀做了什么?”
“他自己没跟你说过吗,他跟我睡了,就这么简单。只是他比较倒霉,一次就中招了。”
“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肖瑜看见叶明睿直视着他的眼睛,强硬地索求着答案,让人好像没法回避。怎么就这么肯定他说的不是实话,还是说他从来都低估唐耀和眼前这个人。他不禁大声笑了起来,但是没笑几声就觉得胸口发闷,只得停下来缓缓。“好吧,反正我也快死,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
果然是另有内情吗?三人不由都这样想。
只听他说:“那天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醉了,我陪他喝了几杯,他对我诉苦,说你要跟他分手。所以我邀请了他,都走到家门口了,他却突然推开我要走,我问他为什么不能跟我试试,他说他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不然你会不高兴的。既然你们都要分手了,还管你高不高兴干什么?我就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喜欢你,明明只是个平庸而又毫无亮点的男人,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你,只因为我认识他比你晚?”
唐辉鄙夷地说:“你哪里都比不上叶老师,像你这样肮脏龌龊的人,怎么有脸跟叶老师比!”
肖瑜对于唐辉的话并没有受什么影响,也许是对这种言论早已司空见惯。而叶明睿仍是不动声色:“然后呢?”
“然后他还是醉得不省人事了,于是我就把他拖回了我家。”
“有人说你给他下了药?”
“没有。不信吗?对于一个烂醉如泥任我摆布的人,我用下什么药?”
对于这个说法,三人似乎是接受了。
肖瑜继续说:“我本来想趁他醉了跟他做一次的,结果不管我怎么弄他都站不起来。我很生气,凭什么,凭什么他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所以我要报复他,我要毁了他!”
“你对他做了什么!”唐辉抢着问。
“我用的是这个。”肖瑜得意地笑了笑,从一旁床头摸出一个东西,向他们扔过来。唐辉连忙拉着叶老师避开,那东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