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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名字,他不禁笑了,这个名字,出现在他面前,就意味着,野心和不甘,谋篡之心的昭然而示,安插暗探进他府内监视,现在又在暴露后主动出现,汝安王,对于当年竞夺皇位的败北,显然绝不甘心,也不会释怀。
他们,也许会是以后前进路上最有力的合作伙伴呢,互有利用。。。。。。
只是,见面以来,秘密入京的汝安王,只字不提其他,只是每天邀他便服出游,把京中盛名之地游了个遍,像是个贪恋京中繁华的放浪客,能凑的热闹皆不错漏,包括今天的“万花楼”的花魁开苞竞价会。
蹙眉,不动声色的放下杯,心生起莫名厌恶,虽浸淫官场多年,也曾出席过各种名目的应酬,但来妓院寻花问柳的花酒,他却是一次也没有出席过,无论邀请的人来头有多大。这秉性也渐渐为官场的人所知,在他身为人臣首位官居右相后,更无人敢这样去尝试触碰他的禁忌。
这次。。。。。。眼色沉了沉,若不是为了大局,他怎会隐忍下来的坐在这里。
那厢的汝安王似乎并没有看出檀紫衣的隐隐不悦,檀紫衣的轻唤,他只是眼都不回的摆摆空闲的那只手,意思不要说话,继续以箸随音乐节奏相击玉杯,嘴里哼哼有声。
忍下心中的焦躁,檀紫衣面容不见喜怒的静静端起杯,举在唇边,没有喝,低敛着眼帘,掩着星点光泽寂灭瞬间。
汝安王只比当朝天子小四岁,是当年最得先帝宠爱的容妃所出,先帝第五子,自小天质聪颖,能言善辩,机敏过人,深得先帝所爱,借着母家显赫家世及容妃所得厚于其他宫妃的恩宠,是还是皇太子的正德帝台面上的最有力的皇位之争的竞争对手。
正德帝为先帝正宫皇后所生嫡子,名正言顺的太子,生性少言克忍,恪守慎行,虽处处严以律己,但因为太过显得老成持重,在讨先帝欢心上远远不及巧言机灵汝安王,因此,先帝当年在决定继位者时,是有着犹豫的,两位皇子各有优秀和长处,亦一样的可以成为足以胜任居国掌玺的大统者,他,实在难以取舍,先帝模棱两可的暧昧态度,却确实将夺位之争推入白热化的境地。
直到,沈家的入局,这场夺位之争,才大局终定,落下帷幕,是沈嫣,正是当年年长正德帝三岁的沈家长女沈嫣嫁与正德帝,成为太子妃,为他背后带来强大的沈家军事势力,才给这场相较不下的皇权的明争暗斗画下了句号。
成王败寇,皇权争夺下,失败者亦难逃不堪结局,先帝为护失势的儿子虽留有遗昭,正德帝并没有对这个五弟赶尽杀绝,但甫一登位,仍立即赐容妃随先帝殉葬,协同汝安王谋事争储的朝官权贵,全部以诸种理由流放,汝安王,则被正德帝以“皇弟已成年,该担为兄上分地方之忧,自以体察百姓细微渴求之吁”为由,发往荒蛮贫瘠的南通封藩,不得昭,不允入京,在正德帝有意无意的打压下,盛极一时的容家,渐式微,正德帝,以自己的方式削去了汝安王在京中的一切势力。
失母之痛,夺位败北的耻辱,二十余载蛮荒之地的艰苦,一定让这位自小锦衣玉食生活在顺风顺水中从无受过半点挫折的五皇子难以释怀吧?
所以,今天,他汝安王才会在这里,才会与他这样心各怀揣度的坐在一起,虽然,他一直并没有任何表示,只字不提为何安插暗探在他府中的事,但,他知道,汝安王想要的是什么。。。。。。
轻浅的闪过一丝冷嘲,饮下杯中酒,笃定的放下杯,他淡定的也看向舞台,翻飞纱缦,摇曳的妙妙身姿,低赞:“好舞姿,扶风摇波映芳菲,点点碎红,一如靡靡杨花飞。”
汝安王闻言,停下敲击的箸,侧目望来:“杨花?”轮廓细致饱满的唇浮上轻佻的笑:“飘弥带风流,轻扬缀若尘,身随东南风,处处是兰帐。呵呵呵,看来这沐薇姑娘纵然有羞花闭月之貌,在檀相眼中也不过是身贱如尘,杨花般轻薄无矜气的女子,不足为取。”
弯长上挑的眼,一如他同父异母的皇帝兄长,眼梢弯转,美丽得象乳燕划春水留下一弧润痕,带着泽泽水光,有料峭冷寒,疏远难融。四十出头的他,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是三十余岁,锦袍金冠,天生贵气溢于言表,仪容严驵,那多遗传之母亲的容貌,比之英气朗朗的正德帝,更显阴柔,掺杂着一种让人心中生寒的邪靡。
檀紫衣笑而不答,不置否认,青楼女子,即使当初堕入风尘前身份是多么的娇贵,家世是多么的清白,一旦踏进这卖笑的地方,就再难得到一个男子的正眼相看,尤其是他这种惯来洁身自傲的人。
“那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