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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具刚搬过来,家里还乱七八糟的,第二天,他就走了。过了4天,他回来,把纸、笔放到桌上,让我写离婚协议。我说我不会写,他说就写想得到什么。我想来想去,没什么好要的。他妈不说话,坐在沙发上听。他看我写不下去,说,离婚主要是分财产,房子是他爸爸的,不用分。我说你爸已经不在了,房子应该是分给我们两个人的。他说不是,是厂里照顾老职工,分给他妈的,房子跟我们没关系。家里也没有存款,就剩这一套家具、彩电、冰箱,还有结婚项链、戒指。他说:“现在你们厂效益差,你工资那么低,没资格养小孩,小孩跟我,家具归我;电视你最好不要,小孩要看;冰箱你要了也没用,你住的地方都没有;最好你把项链、戒指拿走,就行了。”我提到手机、BP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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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一个BP机就3000多块钱,他说,那是他的个人用品。我按他说的写了。到民政局,填了表,要双方单位盖章。我们约好一个小时后在民政局门口碰头。我到单位,工会的人大吃一惊,说不行,先找你们车间。这之前,大家都以为我过得非常幸福,包括我最好的朋友。车间主任看了协议,说你怎么这么傻,房子有你一半,家里所有东西都有你一半;现在单位效益不好了,你这样离了婚,以后怎么过?主任打电话给总厂工会主席,说我老实,请单位出面和对方谈谈。我们工会主席带着我到民政局找他,他不在,就到了他厂里。厂里说他刚走,他谎称我们厂已经盖了章,在民政局等他,单位就给他盖了章。他们领导跟他发了脾气,他保证不离了,回家好好过。回家就跟我吵闹,还打了我两个耳光。这之后,我扁桃腺发炎,拖了好久不好,家庭也不顺,厂里效益又不好,我就写了申请,要求下岗,每个月拿129元生活费。我下岗,就在家带孩子。他出去,就没消息。有一天,他们一个同事问:“跟他一起去的人回来了,他怎么没回来?”我知道他又到吴晓慧那边去了。我把孩子丢给奶奶,请他朋友带我去找他。到了东闸,前面是商品房,后面是民房,他和吴晓慧租了一间民房。朋友告诉我是哪一间,就走了。已经是晚上10点了,我站在窗口,听到他在里面很响很响地打呼噜。院子门锁着,我进不去,又不敢敲门,就在路边走来走去。来了一个人,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我丈夫在这里面,他说:“原来你就是刘明的老婆啊!我认识他,要不你到我家去说?”他是魏章的朋友,教我:“你打也打不过他,骂也骂不过他。我教你一个办法,打110,就说某某地方有卖淫嫖娼!”我打了,来了几个联防,一敲门,刘明从后门跑了,联防进去只看到一个女的,走了。那个人让我再打,我又打了两次,结果我被110抓了,说我故意扰乱警务。关了两天,我什么也不说,怕他们到厂里找刘明。离婚好像成了他的游戏1997年11月6日,他起诉离婚。接到法院传票,我紧张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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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知道法院在哪儿!我告诉了家里,我爸来了。他也很紧张,虽然他是个农村中学校长,但之前从来没跟法院打过交道,对应诉程序一窍不通。通过亲戚,找了个律师。律师说:“很简单,到 时候人家怎么问你就怎么答。”开庭的那天,我抱着儿子,跟我爸到了法院。他只说感情不和,我说有“第三者”,把字条给法官看了。儿子才两岁,不懂事,在法庭里跑来跑去,叫着爸爸妈妈。我很难过,大概他也有了感觉,当庭撤诉了,然后跟我爸在法院门口谈了好长时间,说为了小孩,不想离了,回家好好过。他嘴上说不想离,就是不回家。我用我的129块钱带着孩子过,相当困难,靠我爸、靠南京的姐姐妹妹接济个300、500的。他妈、他妹妹劝我:“算了,女人嘛,不就图个孩子吗?别管他,他年轻,让他在外混吧,混到60岁,他还不回来吗?”我家都是老实人,没经历过这些事,也劝我能忍就忍了。儿子身体一直不好。1998年7月,一天夜里,儿子发高烧。我带他到生活区门口一个小诊所一量,三十九度八,要挂水。一瓶水二十几块钱,挂了,还没完全退烧,医生说要连续挂三天。但我只剩两块多钱了。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熟人,问起来,说,你不去找小刘吗?我说他还没回来。他说回来了,白天我看到他的。第二天,我们吃了点早饭,中午、晚上,儿子不肯吃,我也没吃。我骑自行车带儿子去找他。院子锁了,我们在路口等。看到一男一女拐着膀子走过来,男的穿着短裤拖鞋,女的穿一条睡裙,拿着芭蕉扇。我视力不好,没在意。直到他们去开门,我突然反应过来,就是他们!我抱着孩子跑过去,他看到了,马上跑了。女的没走,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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