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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推翻,想胤泽或许是别有打算的吧,淡淡垂眸,“谢陛下。”
百般讨好,难得佳人一笑,实在叫人苦闷不已。
连常汀都暗地里说他可怜了,可怎么他感动得了下人却感动不了他的皇后呢?
胤泽心中大感失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当如何去做,才能让皇后再像以前一样爱他呢?
座上的人没有喜色,座下的人同样面无欢颜。
荣亲王胤祺和国舅凌风看着座上的人儿静静无话,陪坐在胤祺身边的馨羽兀自喃喃:“这人是回来了,却也愈见清瘦了。”
心下一怜,方要起身,一只无比有力的大手忽而搭上她肩头,稍一用力就将她重新摁回了座。
妙目一转,馨羽望向胤祺,奇道:“胤祺哥哥,我去看看冰清姐姐,你阻我做什么?”
胤祺尚未说话,一旁的牧庸悠悠而道:“王妃莫要心急,陛下和皇后娘娘都累着呢,今夜有此安排不过是为君臣一会,安定人心,不打算作何应酬的。”
“啊?我可是皇后的妹妹,我去都不理会的吗?”馨羽惑然。
皇后的妹妹了不起的吗?人还是皇上的哥哥呢。胤祺无比鄙视地瞥了馨羽一眼。
牧庸却只轻掀茶盖,轻酌漫饮。
馨羽看看胤祺,又看看凌风,见他二人的面色竟一个比一个还要沉郁几分,更是莫名得很,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于一旁乖乖坐着,不再说话。
茶宴行不多时,胤泽果便早早地将冰清带回了凤仪宫。
还记阑干微月,玉纤胜雪。
胤泽忆及自己大婚后第一次前来凤仪宫就寝的时候,把他的皇后紧张得,一支凤钗拿了三次才顺利将其从宛如黑瀑的长发间取下来。
然,今夜,景象如初,月色依旧,可妆镜台前,那一身雪色寝衣的人儿,却一失当初撩人的娇羞,只清清淡淡地但坐失神,任着紫晴和莫愁二人为她一一去除发上的簪笈。
看得胤泽不知道心里有多少的难受,挥退伺候他褪去外袍的常汀,目光忧郁地看着座上的冰清。
待紫晴和莫愁跪安退下,胤泽方举步走近冰清,“冰儿”
冰清为这轻柔的一唤而移目胤泽,任他扶着她起身。
“冰儿,”胤泽强颜陪笑,“冰儿,为朕宽衣可好吗?”
“朕就想皇后为朕宽衣解带。”
说着,胤泽执起冰清的一双纤手,将之搁在自己腰间,再平伸了双臂,等着冰清。
唯一深爱的人
胤泽执起冰清的一双纤手,将之搁在自己腰间,再平伸了双臂,等着冰清宽衣。
冰清垂眸,定定地看着胤泽腰间系着的玉带,香培玉琢,看之华贵,触之温润,一双小手却是怎么也挪不动。
胤泽等了一等,不见冰清因此而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仍在继续神游,不觉声色一凄,沉沉而道:“皇后不知道九龙玉带该怎么解吗?
没关系,皇后不会,朕教教皇后就是了,来日方长,等皇后学会了,皇后再为朕解一辈子。”
胤泽一面说着,一面把着冰清的一双小手,让她贴近他的胸膛,环住他的腰,当真就手把手地教她解带。
玉带取下来,胤泽扶上冰清窄窄的双肩,深情凝睇。
待冰清抬眼看他时,胤泽方缓声道:“朕的皇后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皇后;朕爱皇后,很爱,很爱!”
能得胤泽这一句话,是有多少的不容易啊,冰清因此而美眸微濡,凝望着胤泽,说不出话来。
听胤泽续道:“朕知道皇后不容易,朕知道朕的皇后受过许许多多的委屈,皇后之前的人生,朕无缘陪皇后一起走过,也不曾能够在皇后最需要朕的时候守候在皇后身边。不止如此,朕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了皇后,把皇后的心都给伤透了。
朕知道朕曾错得有多么离谱,朕不奢望能得皇后的原谅,只求皇后能把自己,能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朕,给朕一个机会,给朕一个能好好宠爱皇后一辈子,好好疼惜皇后一辈子,好好呵护皇后一辈子的机会。”
胤泽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着“一辈子”,此时意切,彼时情真,惟愿与冰清一个不小心就一起走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然在冰清的心底,却仍旧固执地细数那三分清醒,患失与患得同在,期待与忧恐并存。
怔怔地,任胤泽怜爱地将她拥进怀里,静静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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