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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你是苍蝇的最爱,你是路边被狗撒过尿的口香糖,你这辈子就只能和大粪比美,大粪比你还要美三分,送你一句丑人多作怪。”
女子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竟然不能还嘴,陈桥站在一旁想笑不敢笑。苏桢气极,抬起手,刷刷两巴掌,扇到陈桥和那女子脸上,这耳光打得极重,两人的脸顿时红到脖子根,然后苏桢趁着那女子没发作前提脚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蓼萍草
一路上苏桢气得不行,这时天色黄昏,她便打算在上海呆上一宿,然后明日早上赶回蓝田。随意吃过晚饭后,苏桢便在附近公园闲逛。这江南一带的风景和西北的景致大为不同,便是那树条儿都是软软的,带着股柔弱窈窕的味道,而西北的树木都是笔直而刚挺的,像极了西北人坚硬的性格。
苏桢沿着碎石路往前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广场,聚集着十几个人。苏桢走上前一看,原来有两个老者在那里摆桌写字绘画。苏桢对绘画一窍不通,看着别人画了十几分钟后便来看另一人写书法。
那老者颇有书法功底,字迹苍劲有力,雄浑厚重,一气呵成,他每写起一幅字便被周围人抢去。苏容彦平日爱好写几个字,这习惯也遗传给了苏桢,苏桢从小练习毛笔字,在市里书法比赛得过二等奖,后来考上大学后就很少写了。
苏桢认真地研究老者的书法,记住他下笔的姿势,自己也在一旁凌空假装挥毫。那老者瞅了她一眼,笑道:“你来写几个字看看。”
“这哪好。”苏桢不禁脸红,这老者肯定是个书法大家,自己哪能在他面前献丑。
“别推辞,我看你握笔很有些架势,应该有些基础。”
老者一再相让,苏桢越发不好推辞,只得接了笔,蘸了墨汁,在宣纸上写了一首李白的小诗。老者端详着苏桢的书法,点头道:“不错,字写得很漂亮,圆匀秀美,不过这种字体不合适写隶书,如果是写篆书就非常好了。”
“篆书?”苏桢心里一动,记起在蓝桥河的惊鸿一瞥,那骤然消失的庙宇。苏桢提起笔又蘸了墨,挥毫在纸上写下三个篆字,这笔画幸好还记得清楚。“您看,这几个字怎么样。”
老者啧啧称赞,道:“河君庙,好字,好字。”
“您老认识篆字?”苏桢惊讶不已,忙道:“这三个字是河君庙?”
这下老者也奇怪了,还以为自己认错字,仔细又端详一回,道:“确实是河君庙,我以前学过篆字,所以识得一些。”
苏桢知这老者误会自己的意思,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怀疑您,我不认识篆字,这三个字是无意中看到的,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谢谢您告诉我。”
“原来如此。”
苏桢和老者又攀谈一阵才告辞,临行前老者送给她一幅书法,回到宾馆苏桢便在前台大厅的电脑查询河君庙,得知古代河君庙挺多,大多是先秦到春秋战国时的河神信仰,那时生产力低下,人们对水的畏惧才开始信奉河神,秦汉以后由于佛教传入,河神的地位被龙王取代。
第二天回到蓝田已是午后,苏桢顺路去县图书馆借县志,原来早在两千多年前蓝桥水域有一座河君庙,其建筑形状竟与苏桢所见庙宇相似,后来洪水泛滥,河君庙便被冲垮。
苏桢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照片中会有两千多年被淹的庙宇呢,这是海市蜃楼?还是河神显灵了。
在家略作歇息后,苏桢便打算去找尾声商量怎么完成陈大爷的心愿,四楼陈大爷的门仍是紧闭,但门前的气味很重,这秋老虎端的厉害,气温直冲40度,再这么下去别人就会发现陈大爷的秘密。
院子里尾声握着一柄竹扫帚扫地,满树的浓荫被映照在地面仿佛晕动的水波,苏桢趴在院墙上,只露出一个头偷窥。她拾起一枚小石子顽皮掷向尾声的后背,然后躲在院墙后面。她躲了许久不见尾声有所反应,正要起身忽然头上风响,一个竹簸箕便罩了下来。
“尾声,你好坏。”苏桢噘起嘴,一把将竹簸箕朝尾声掷去。
尾声接住竹簸箕,笑道:“是你先使坏。”
苏桢犹骂了句坏东西,走进院内,沿着院子墙壁摆放着许多水缸,大小不等,小的大概只有汤碗大,大的直径足有一米。每只水缸里都盛着水,然后种植着公路和田地边比较常见的野草。
“种花的多见,还没见过人种草呢,尤其是把草种在水里,你可真别出心裁,才种的吗”苏桢笑道。
“不是,以前我放在楼顶,昨天才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