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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岛上最好的季节,水中的鱼最多,也最肥美,溅起的水花里跃出各种小鱼虾蟹,在海滩上乱跳,云若举着一只鲜红的螃蟹,紧张地看着海里,手舞足蹈地喊:“五哥,加油啊!”
大家笑着问:“若儿,五哥可是每次都捉不住大鱼啊!怎么不给大哥加油?”云若透明的脸迎着霞光,说:“五哥能找到最美的珍珠,虽然他不会捉鱼。”有男子大声说:“听见没有?云若喜欢五哥那么温柔的,不喜欢勇士!”云若低下头,害羞地不再喊了。忽然人群中一片叫喊声口哨声,海家的儿子们拖着一条大鳗鱼上来了,蟒蛇一般在海滩上扭动,云若一看,“啊”了一声跑上岸,躲在海爷爷身后,说什么也不下去看。
海爷爷搂着云若呵呵地笑:“这孩子和云缡太不一样,两个姐妹都这么叫人喜欢!”云缡喊:“若儿,要杀鱼了,快来看!”云若的脸发白,埋在海爷爷怀里闻他身上咸腥的海水味,头也不抬地问:“杀完了吗?有血吗?海水冲走了没有?”海爷爷笑她,白胡子在她脸上挠痒痒。
云缡在一片水湾里浮着,身上裹着一条薄纱,在水里自由地像漂浮的水草,她冲着海面上喊:“海潮!抓有毒的乌贼!大个的!”男子回身看她,自信地冲她挥挥手,一低头扎进水里。有人潜在云缡的身下,一把捞起她,抱上岸来,云缡一转身笑着就要跑进海里,男子轻抱着她沉重的肚子,吻她,压住她,直到云缡安静地躺在沙滩上。
云若还在海爷爷怀里窝着,不时偷偷朝海面瞄一眼,有人小声说了一句:“哦,若儿,你哥哥好象受伤了!”云若像离弦的箭,冲向海滩,大鳗鱼堆在战利品的展览台上,血淋淋地系上红带子。云若冲进人堆里,喊:“三哥!”男子胳膊上划了一个大口子,喘着气,有人递过来酒壶,他大喝一口,继续说:“找到了,网被咬破了,下去几个人拉上来!”云若盯着哥哥身上绽开的皮肉,流着浓浓的血,大眼睛蓄满泪水,问:“哥,疼吗?你怎么不躲开呢?”哥哥压根没有听见她的话,指挥人们在鲨鱼的方位撒网,又拿起酒壶往伤口上一泼,云若握住嘴闭上了眼睛,泪水哽咽地喊:“哥!别!会疼!";三哥低头看见云若,拍拍她的脸,大踏步地朝海里走去。
人们听见找到了鲨鱼,纷纷围拢在了海滩上,男子都在浅水的地方游着,一等需要就冲上去。气氛紧张起来,海面上起了旋涡,昭示着海底英勇的搏斗。云若又喊:“三哥,小心啊!”云缡半卧在沙滩上,被一个棕色皮肤的男子搂着,裸露着身体,沉甸甸的肚子,在阳光下晒的发红。
人群一阵骚动,一个大浪扑打过来,海面的旋涡渐深,海水的颜色也变成浅绿,浪头冲刷着海滩,淹没了卧着的云缡,男子却还没有放开她,抱着她漂进水里,两人大笑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上岸来。有人大喊着,众人后退,就看见了一个血盆大口,钢刀般的牙齿在阳光下一闪,又钻入水里,然后就有云家的哥哥和七八个壮汉浮出水面,手里拉着鱼网的一角,云家大哥喊一声:“一、二、嗨!”男子们憋足了劲,鲨鱼在水里挣扎地越厉害,身上叉着几支锋利的鱼叉,鲨鱼负痛发怒,一转头就扑向了云家的大哥,他的身材最魁梧,肌肉硬如岩石,平坦的额头下高耸的鼻梁,让他看着有慑人的气魄。他几乎从鲨鱼嘴里跳出来,落入深水。
云若蒙上了眼睛,云缡却大喊一声:“快!骑到鱼背上!叉它的眼睛!”鲨鱼被困在网里,拼命撕咬,勇士们拉网的臂膀肌肉发酸,个个呲牙咧嘴地使劲。网破了几个大洞,再不制服鲨鱼,便前功尽弃,礁石上出来一个人,手里一根粗鱼叉,抡起膀子一挥,鱼叉飞进鲨鱼的一只眼睛!
凶猛的动物发出叫人战栗的吼叫,身体安静下来,眩晕似的仰着头。男子一跃跳进水里,从鲨鱼后方游过去,一只脚踩上了鲨鱼背,人群发出怒吼般的喝彩,人们拿着长刀冲上去,瞬间,海面被染红了,鲨鱼的嚎叫,人们的欢腾,水里勇士的喊声变成了风暴席卷了银屿岛。云缡*地站起来,目光熠熠生辉地看着一群勇敢的男人,沉重柔软的肚腹随着呼吸起伏。云家的大哥被鲨鱼咬伤了背,他高耸的眉骨纠结着,大口灌着酒,杀鱼的男子被人们扛起来,欢呼着上岸来。
胜利的喜悦冲撞着男人们,他们*着上身,点燃火把,一股浓烟冲上了天空,酒坛子抱来了,海爷爷把第一碗端给了男子,重重地拍一下他的肩膀,洪亮的声音说:“最勇敢机智的勇士!干了这第一碗酒!拉网节后的所有的战利品,随你挑!”男子接过海爷爷手里的大碗,一仰而尽。云家大哥走近他:“看你不是岛上的人,住的远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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