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斗兽(第2/2 页)
了太多干巴巴的馕饼,消化不良,她从进门的一瞬间开始腹痛,没过多久,连常年工作压力大、三餐不稳定所落下胃病也剧烈发作起来。
实在疼得直不起身,下山的事只好暂缓。
暮色缓慢降临,两人各自回到房间,今晚姜青妤没再画画,很早就睡下了。
大约凌晨一点,她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眼前骤然印出一张苍白、放大的女人脸。
“是我。”
陈安娜手持红蜡烛,半倾身,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下午溺水的小孩突然发高烧,我去看看情况,你……接着睡,还是和我一起?”
“……”
姜青妤压根不记得那个小孩长什么样,没兴趣关心一个陌生人的死活。
张口想说不去,不过视线越过陈安娜,意外捕捉到另一条瘦长的人影——是羌,那个导游,一言不发杵在屋外。
她兴致一起,回了句:“随便。”
陈安娜:“那就一起。”
披上外套,三人匆匆出屋。
出事的小孩叫雀,今年四岁,家住下坡左数第三栋。往常只与外婆相依为命,大半夜家里倒是熙熙攘攘塞进好一批人。
进了屋,房梁低矮压抑,屋内弥漫一股凝滞、陈腐的气味。人人握着蜡烛,个个佝偻肩背,乍一看去,颗颗头颅浸泡在虚幻重叠的光影中,像游魂般一样全部围在床边。
他们似乎在争论什么。
陈安娜小时候也在村里住过一阵,尽管记忆并不清晰,但对家乡的语言还算熟悉。
拼拼凑凑听了一部分,很快明白过来,这一屋子人居然是在犹豫该如何处置这个犯了忌讳、私自过桥的晦气小孩。
该用冷毛巾擦擦身子了事,还是深夜打搅村长,劳她亲自过来瞅一眼再做盘算?
老人们意见不一,迟迟做不出决断。
陈安娜偏头问羌:“村长会看诊?”
摇头。
“村里没医生?”
摇头。
接连两问得到否定的答案,仅出于‘任何一个正常人,在不危害个人利益的前提下,都不至于见死不救’的原则。她说:“我包里有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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