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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你去查私酿追税——这跟吴铁翼有什么相关?”
罗白乃道:“本来没有相关。可是我们偷偷溜人叶利阴酝私酒的地窖,打开一罐酒要检验之际,却给吓了七大跳!”
──七大跳?
为何不是一大跳,而是“七”大跳?
大家都想听下去,所以也没功夫去理会他的数字。
“大罐子里跳出一团人广罗白乃绘影图声的说:“哗啦五声——酒罐里居然浮出了一轮人!”
——“哗啦”怎会出声?
——“人”怎么会用“一团”和“一轮”来计算?
——刚才,他已经用”一包”或“一只”人来作算了。
大家初以为是语误,现在看来,他是故意为之,非但不是失口,而是特色。
更令人讶异和不解的是。
酒缸里怎会浮现了个“人”来!?
那是什么人?
“那是什么人?”
“我初初也不知道。孙跑胆小,三见便远远跑开了。詹迈牛跑近去两看,却给那人一支手指插在他印堂里,”罗白乃比子划脚的道,“死了。”
“死了!?”老鱼很意外。
“死了。”罗白乃仍然很悲愤。
无情忽然问:“他是用手指?”
罗白乃道:“是。”
无情问:“只一只手指?”
罗白乃答,“是的。”
无情再问:“是哪一只手指。”
“左手,”罗白乃回答:“中指。”
他只要不提起数字,语言还不致那么混淆、混乱。
无情皱起了眉头,显得有点沉重。
“他的样子?”
“不知道。”
老鱼奇道:“你跟他面对面,你怎会看不见他的样子?
莫不是那时是在晚上,太暗看不见?”
罗白乃居然答:“非也。”
老鱼怒道:“若在白天,你怎会看不见?瞎了不成?”
小余提省道:“酿酒的地窖,纵在白日.也昏暗得很。”
罗白乃竟然说:“也不是。地害每三五尺即有一火炬,光亮得很。”
小余也没好气:“那怎会瞧不见?”
罗白乃道:“酒正发酵,那人自酒中日出,全身粘了一大堆渣滓,东一堆。西一滩,更可怖是脸上,一块块全烂了,连皮带肉掀冈,连上唇都掀翻往鼻端去了,舌根都是紫蓝色的:额上一颗大肿瘤,足有拳头那么大,还有三五蛆虫在那疮口里面翻来腾去,进进出出,好不怕人……”
众人听了,都愣住了,独无情疾问:“舌根是蓝色还是紫色的?”
罗白乃似没料无情会追问这个,只聂青目中青光大敛。
反而流露出一种少见的心悦诚服之色。
罗白乃的回答却很肯定:“是蓝色,也是紫色的。”
众人本来对罗白乃这种:“一包人”、…一只人”、“吓了七跳”、“一支手指”等颠三倒四的话,正觉不耐、不信,但听无情这般认真的问了。才较认真的聆听。
无情再追问:“他有没有眼球?”
──有没有眼珠?
怎会有这种问题。
回答是:“有。”
无情眉头一皱。
他思考时候的神情很漂亮,但也很冷肃。
“不过,他的眼珠……”罗白乃补充:“却是白色的──白隘际的一层网,贴在他眼珠上似的。”
“那么,”无情一点也不讶异,反而以为能证实他的推论而高兴起来,“他的眼白反而是黑色的,是不是?”
“是灰色的……”罗白乃大为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聂青长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问:“也就是说,从酒罐子里浮现的人,是舌根紫蓝色,脸部溃烂,毒启在额,且有蛆虫蠕动,而他眼白呈灰黑色,眼珠反而是白色的?”
“全中。”罗白乃更正道:“但眼珠是乳色的,像涂了层牛奶。”
聂青与无情对望一眼。
“除非是练过‘容光焕法’这等魔功的商人,不然的话……”
“就是着了‘唐门’的‘眼中钉’之淬毒暗器!”
“他的舌根是紫蓝色的。”
“听说这是朱杀家的特征——也是唯一可以辨认他的方法。
两人很快的就达成了一致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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