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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亲爹,老死不见不也挺好?”
这当口还要提漠北,林玥烦闷之气从胸腔直堵上喉咙口,嘴一张就出来了:“漠北那挺好你怎么不跟他过得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秦游笑了一声,轻飘飘回道:“我要是能和他过,就不跟你一起了。”
林玥默了好一会儿才把那口气压下去,缓声道:“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要和漠北一样,东躲西藏,躲得远远的碰一下都要心慌慌?”
“你要是不想那样,就干脆交给我。”
话题又回到原点,林玥疲累地挂掉电话。
— 廿贰 —
开春过后,公司新项目下来,林老先生素来事业为重,不走也得走了。林玥总算松了口气,简直有种出狱的解放感,决定推掉一切事务给自己放个长假。
在家睡饱两天,林玥溜达着往桃屋去。
他算是发现了,秦游人格缺失有点厉害,两个人完全谈不拢去,完全不能指望他能体谅一星半点的,电话打到最后往往安慰不得反而更添烦恼,索性暂时断了通话。算下来也有一个多月没联系了。
其实还真挺想他的。
桃屋一切如旧,一面落地玻璃窗,三面墙的粉嫩洋装,这会儿大概是春季主题,粉粉绿绿的煞是鲜嫩,小奇依然坐在门口假扮大号洋娃娃。
林玥走进去,秦游看到他,笑着打招呼:“化妆师先生,好久不见。”
林玥当时便感觉好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连心都凉了。
秦游说:你爸走了,我就回去,你爸回来了,我再出来,反反复复不麻烦吗?我就不折腾了。承蒙之前的照顾,和你一起我过得很愉快。
他笑容温和,态度有礼,就像应付一个无理取闹的顾客一样,把他打发掉了。
他又慢慢溜达回家,坐了一会儿,去房间里收拾秦游的东西,既然不住了,总是要打包送回去的。
秦游东西不多,除了衣服还是衣服,别说重要物品,连值钱一点的都没有。
林玥这才恍然发现,不管是在租屋,还是在这儿,秦游似乎一直都把自己当成过客,准备得好好的,随时随地都可以抽身离开,毫无顾虑,亦无眷恋。
他想起秦游说到漠北的时候,微微地皱着眉头、撅着嘴,漫不经心却特别认真地说:我不要他了。
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笑得风轻云淡,说:我也不要你了。
明明自己是很认真的,为什么对方却能那么轻轻巧巧地不当个事呢。
不过现在说这个好像也没什么用,再认真,也不能连老子都要了。
林松涛是很传统的严父,虽然严肃到几乎不近人情,但是对家庭非常负责,疼爱妻子,教育儿子,从前家人感情还是很好的。
林月月的出生据说是暗恋者耍心计的一个意外,元妻病逝后再娶也只是为了这个孩子负责。
当年全家移民,林玥执意留在国内,林老先生便把旧居留给了他,后来考虑到国内基础教育更扎实,林月月到了上学年纪便也送回国内托付给了大十岁的哥哥。
上大学的时候林老先生得知林玥报了美术学院而非他期望的可以继承自己的生物医药类,几乎失望透顶,甚至以他已成年为由断绝了生活费来源。但话说出来不过两个月,经由他手安排给林月月的生活费就直接翻了三倍,足以支付两个人的充裕生活。
即使到后来他的收入足够两个人吃住无忧,以林月月生活费名义打来的金额也没有降低多少。不然以林老先生严肃古板的教育理念,一个中学生每个月近七千的零花钱是绝无可能的。
林玥对着收拾出来的衣服发了会呆,想了想,又一件件挂回去。
吃惯了家常菜,再吃酱多油重的外卖便觉得反胃,便煮了几个速冻饺子,火候掌握不好,煮成了肉馅面片汤,也凑合吃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林玥拉开衣柜,看见半边秦游的衣物,想了想,又花半天时间收拾到一起,打包装好。
但到了晚上,发一会楞,又拆开来照原样放回去。
放好再收,收了再放,第三天也是如此。
林玥觉得自己快成神经病了。
人家又不稀罕,你还在较什么劲呢?
虽然是这么对自己说,但林玥还是到Hey bar等人去了。
那个叫离离的调酒师挤眉弄眼地跟他开玩笑:“终于受不了了吧?就跟你说那丫是个变态,是个人都受不了内破德行!”
林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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