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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儿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大力掐紧,所有的话都堵住了。
“我就随便说说。”
当天晚上李秀儿就在别苑住了下来,她说自己是逃婚出来的,说的时候还特兴奋的把她怎么摆脱迎亲队伍,怎么踢残新郎子孙袋的过程全抖出来了。
毫无半点矜持形象。
江余他们听的想吐白沫,也就大娘听的起劲,拉着她成天唠嗑。
有了李秀儿,别苑就热闹起来了,她比大娘养的公鸡还要吵,不过她很勤快,做起事来细腻,把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一点也不马虎。
这也是齐大方唯一能看出她是个女人的地方。
十二早上,李秀儿拿着扫帚清扫院子里的落叶,从大门口跑进来一个青年,慌慌张张的大喊,“老板!出大事了!”
李秀儿把扫帚一放,“你谁啊?”
青年不客气的反问,“你又是谁啊?”
江余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两人瞪着彼此,一副快打起来的架势。
“小牛。”
都快当爹的人了,还是一副咋咋呼呼的样子。
“老板,一杰哥走了。”马小牛没有改称呼,还是以前那样,他从怀里掏出一物,“这是他留给你的信。”
江余打开信封拿出一张纸,上面只有寥寥四个字。
九哥,珍重。
江余疑惑的把纸背面也看了,甚至举高放到阳光底下,还是多不出来一个字。
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不像是他印象里的人会做的事。
早在几年前他就直白的拒绝过对方,也把话都说开了,尴尬慢慢消失,他们的关系一直没变过。
上次对方有话没说完,他本打算今天去问个明白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江余一天都心不在焉,晚上他跟石子郅提起,“小牛来告诉我说一杰辞掉了那份工出镇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他结完这个月的工钱就走了。”石子郅低头用勺子搅。动药汁,“老爹也一起走了,我猜可能是他们想去外面看看。”
江余闻着药香,看了眼石子郅,又看看那碗黑乎乎的药,脸色不太好看。
“今天不喝了。”
“不喝药怎么能好起来。”石子郅先抿了一口,笑着说,“一点都不苦。”
看他用哄小孩那招对自己,江余嘴角抽搐,端走碗一口灌了下去。
舌头上泛起一阵苦味,很快在口腔扩散,江余皱起眉头。
石子郅递给江余一颗糖,从后面拥住他,像小时候一样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里蹭蹭
想起那个梦,江余浑身发毛,不自在的弄开腰上的手。
“早点睡。”石子郅看出他的排斥,垂着眼睑关上门离开了。
江余躺在床上,拿出红纸把玩了一会就哈气连天,眼皮往下坠,睡意来的特别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个人把他抱进了怀里。
第二天李秀儿赶走齐大方霸占了厨房,她在里面捣鼓了很久,霹雳哐啷的声音听的齐大方头疼。
“娘,你说那女人怎么就那么能闹腾。”
“我看秀儿挺好。”老人遗憾的叹息,“唉,就是年纪轻了点,够当你的女儿了,不然我还真希望你俩能走到一块儿。”
齐大方翻白眼,“那我还不如养头猪过日子。”又乖又可爱,随便给点吃的就行。
“你个不孝子,猪能给我生大胖孙子吗?”
“能给你生一窝小猪崽。”
齐大方说完就被一只鞋子砸中,接着是他老母亲那句常挂在嘴边的不孝子。
傍晚的时候院子里飘起了诱人的香味,厨房一片狼藉,齐大方青着脸拿起他那把菜刀,那上面沾了一层油腻。
李秀儿见情况不妙,就赶紧端着鸡汤去书房,“石头,快把这个喝了,我可是亲手炖的。”
正在查账的石子郅没动,边上的江余动动鼻子,闻着还挺香。
“秀儿,我的呢?”
李秀儿撇嘴,“在锅里,自己去弄。”
“……”江余扯扯嘴皮子,待遇差别真大,他的余光不动声色的在李秀儿和石子郅身上走了个来回,掩下那些深思。
院子里齐大娘在喊,“秀儿?”没有应声,她又喊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来了来了!”李秀儿一跺脚,跑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凉了就不好喝了,要趁热!”
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