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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行家。
掌柜的亲自为客人上吃食,少见。花和尚袒胸凸肚,强压着擂鼓似的心跳,端着盛盘出现在走道上。
第一桌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穿青衫书生,五官倒是相当清秀,白脸无须,独个儿要了一壶酒,几盘下酒菜自斟自酌,不时微笑者打量远处壁角食座旁的秋岚,同时也冷眼旁那橱柜里的光景。
花和尚端着食盘,肩脖上搭了一条已泛黄的汗巾,巨人似的往前走。要地,池站住了,感到肚皮上有硬物重重地抵住,吃了一惊,扭头向下看。原来是书生左手的酒壶嘴子,不偏不倚顶在他的肚脐眼上。
他勃然大怒,怪眼一翻,正待发作。
书生不在乎,咧嘴一笑,说:“掌柜的,替大爷添壶酒来。”
花和尚心中有鬼,不得不按下怒火.说:“客官,请招呼小二。”
书生鼻子猛嗅了两次;哈哈大笑道:“咦!这不是上好原汤羊羹面么?放下,放下。”
一面说,一面动手,手法快极,一碗羊羹面已经到了他的桌上了。
花和尚双手端着食盘,想抢也抽不出手来,怪叫道:“客官,别开玩笑,小的另替你准备,这是那边两位客人的。”一面说一面放下食盘,伸手去夺面碗。
“叭”一声暴响,书生将酒壶掼在地上,倏然站起说:“什么话?大爷是白吃来的么?瞧你赤身露体替客人上吃食,你没长眼睛看清那儿有大闺女么?你这是成何体统?大爷替你留面子,在这儿拦下你的面你还不加感恩?放手!不然大爷砸了你的锅。”
“岂有此理!叫吃食也该有个先后,你怎么……”
书生不理他,猛嗅热气腾腾的面碗,哦了一声,说:“面的汤是昨晚的,不新鲜。你这鬼店昧良心,将这种不能吃的东西拿来骗人,岂有此理!”
书生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拍”一声重重地拍在桌上,冷笑着继续大叫:“掌柜的,大爷说这两碗面不能吃,吃了会死;要不信,大爷赌黄金十两,你敢吃掉一碗,金子是你的。”
整座店的人全都惊动了,店伙计火速围上来。
花和尚急出一身冷汗,下不了台,知道糟了,被这畜生看透了春光啦!人急智生,狗急跳墙、他居然想到毁贼的绝念头,猛地一把抓向书生的衣领,大吼道:“你这厮吃了豹子心,敢在福祥馆讨野火,揍你!”
书生一手格出,他乘机抢近,捣出一拳踢出一脚,立即桌倒凳飞,杯盘碗碟哗啦啦的跌了一地。
书生没留意这一着,还以为花和尚夺饭碗哩,桌子一倒便知花和尚不等闲,不动手不行了,闪在一旁从侧方抢入,“双盘手”搬开花和尚的双手,扭身顺势一肘撞出“噗”一声闷响,撞中花和尚的肚腹。
“啊……”花和尚狂叫,身躯倒飞,轰隆隆昨嗓咳一阵暴响,撞翻了另一张食桌,店伙和食客叫嚷着,鸡飞狗跳。
“抄家伙!”店伙大叫。
书生身形快极,已到了花和尚身畔,拔出佩剑指在花和尚的鼻尖上,冷笑道:“你这泼皮好大胆子,青大白日阳关大道客人众多之际,你竟然胆大包天在食物上弄鬼,你眼中还有江湖规矩吗?乖乖替太爷滚蛋,不然我瘟神凌峰如不剜出你的双眼来,可把太爷的凌字倒过来写。”
花和尚躺在碗碟汤水上,肚子痛得他脸色发青浑身抖动,剑芒在鼻尖前冒出阵阵冷气,不由他不服贴,咬牙道:“姓鲍的认裁,咱们这段梁子结定了,日后算。”
“叭叭”瘟神凌峰用剑在花和尚两颊抽了两记,喝道:“太爷记住了。滚!”
花和尚狼狈地爬起,捧着肚腹溜入厅后走了。
秋岚伯弄出人命,一直站在一旁戒备。他搞不清瘟神所说的事,不知花和尚弄什么鬼。
瘟神凌峰收剑入鞘,突向秋岚含笑点头,说:“兄台,借一步说话。兄弟姓凌名蜂,江湖末流。”
秋岚一头雾水,但不好拒绝,只好说:“好,小可愿闻兄台高见。”
两人向外走,在府外一株槐树下站住了,瘟神换了另一副面孔,恭敬地说:“庄主易装前来敢情是为了洛阳乔、许两家而来么?”
“乔许两家?”秋岚困惑地接口,不胜诧异,也并不清“庄主”所指为何。
瘟神近乎谄媚地笑道:“兄弟久慕庄主雄风,诚心投奔庄主效力,幸勿起疑。这次兄弟从洛阳来,打听出冷剑许中州对许钦自宝庄发回的手书起疑,认为必定是受到庄主的胁迫,因此已柬召群雄。午后可到达嵩山少林寺聚会,近日将启程赴许州宝庄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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