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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在她家里,她儿子放学回家发现了他们。很惨!”里克森警官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到这儿时,他正在大喊大叫,现在好些了,正在邻居家。”
拉萝抓着话筒站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上渗出了汗水。
“我他她死了。”她又用双手紧按着话筒,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时候发生的?”
“法医还未确定死亡时间。从尸体情况看,也许就是几小时前。”
拉萝开始绕出桌子向门外走去。她拉翻了话机,话机又打翻了她的咖啡,把几份文件拉到地毯上。原来,她被这消息吓住了,竟然,拿着话筒就想出去。拉萝回过神来,把话筒扔在地毯上。想想不合适,她又回过身弯下腰,拾起话筒,匆匆地说:“我就来!”
她没带皮包,也没对秘书说一句话。她仍穿着黑长袍,急冲冲地走出办公室,来到大厅尽头。她停住脚步,凝视着空中。
那位黑人保卫关切地问:“桑德斯通法官,你没事吧?你的脸『色』非常苍白。”
她脱下长袍,把它递给保卫,大声地说:“打电话给菲利浦,让他找人把我的车钥匙送到车库来,取消我下午的安排。”黑人保卫急忙按了一下安全门上的蜂鸣器。拉萝还在自言自语:“我的妹妹,我的妹妹被杀了。”她边说边走出了大门。
她按了一下电钮,走进电梯。这个电梯是专供法官使用的,可以直通地下停车场。电梯门关上了,可是电梯并没有动,她靠在电梯壁上痛苦地大叫:“尤丽,上帝啊!不!她不会死的。我不相信。”她攥紧拳头,任凭自己发泄着。她激愤得胸脯一起一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电梯门打开了,菲利浦走进来,把她的小皮包递给她。他问道:“需要我帮忙吗?出事了吗?需要我替你开车吗?”
拉萝站直了身体,垂下双眼,她能感觉到泪水正滚滚而下。
“不,请取消我今天下午的安排,我妹妹被谋杀了。”拉萝伸手按了一下到停车场的按钮,不经意间竟把菲利浦的手推开了电梯门,拉萝一抬头,正遇上菲利浦的目光。
“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如果需要我做什么,请尽管打电话。”
电梯门关上了,菲利浦的脸消失在电梯外面。可拉萝还在说着:“你又能干什么呢?”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做的?把生命重新吹到他们体内?让他们的心脏重新开始搏动,血『液』重新开始循环?
一切都无济于事。
拉萝记不得她是怎样在高速公路上开了三十分钟车,也不记得如何进入圣…克里曼特,滑下那座小山丘,她就要到尤丽家了。这一切都是真的,是活生生的恶梦。
街区里停着一排警车,警车的轮子都卡在路缘上,以免滚动。有辆黑白相间的警车,也许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没有停在路缘上。她把绿『色』的美洲豹车开进距尤丽家有四幢房子距离的一块车道上,顾不得关上引擎拿出车钥匙,也没来得及拿上皮包,她就跨出车子,向尤丽家跑去。几位警察已在前面的草坪上拉起了一圈黄纱带,站在那儿,阻止邻居或孩子跑进去。围观的人好奇地拥来拥去,神情激动,总想看到什么。一个小孩子从妈妈手中挣脱出来,钻进黄纱带里,在草坪上又蹦又跳。一位警察抓住他,把他举起,放到黄纱带外面。
拉萝紧盯着尤丽的小砖房的前门,此外,什么也没看见,她急冲冲地撞上了黄纱带。
一个声音厉声喝斥道:“喂,你,不准进去,回去。”一个大个子警察伸手想抓住拉萝的衣袖。
拉萝一摔胳膊,瞪了一眼那个大个子,“这是我妹妹!我的妹妹!”她把黄纱带往地上一扔,从上面踩了过去。
在门边,拉萝又受到了阻挡。一位穿警服的警察双手一挡,不许她进去。“夫人,不能进去,这是犯罪现场。”
“我的妹妹!”拉萝又说了一遍,想把警察推开。警察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往后看看,又看看她。
他正了正身体,整理了一下枪带,说:“那你就是桑德斯通法官了?听着,稍候片刻,我去找里克森警官,他负责这个案子。你最好别进去。”
拉萝看到这位警察双眼充满了同情,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站在他的前面。小小的屋里挤满了人,有些人穿着警服,有的穿着西服。有几位穿着黑裤子和白『色』衬衫,口袋上别着写有姓名的识别证。她记得那辆白『色』的货车,后门敞开着,上面写着几个可怕的字:法医。他们就是坐那辆车来的。
一个身穿发亮的灰西服的男人从人群中向她走过来。他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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