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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
这个缺口所在的一楼是一个光秃秃的圆形大厅,中央有一根柱子托着拱顶石。这个全城堡最大的厅直径至少达四十法尺。塔内每一层楼都有类似的房间,只是稍小,因为沿着射击孔有小间。一楼大厅没有射击孔,没有气窗,没有天窗,像坟墓一样阴暗、闷气。
一楼大厅有一扇通向地牢的门,它主要是铁制而不是木制的。另一扇门开向朝上的楼梯,所有的楼梯都凿在厚厚的墙壁里。
进攻者可以从他们炸开的缺口里进入这间低矮的大厅。占领大厅后,他们还需攻占整座塔楼。
低矮的大厅令人气闷,呆上二十四小时就会窒息,但是,现在有了这个缺口,人们可以舒畅地呼吸了。
因此;守卫者并不堵上缺口。
再说,那又有什么用呢?大炮会再次将它轰开的。
人们在墙上钉了铁的火炬架,插上火炬为底层照明。
现在该如何防卫呢?
堵洞并不难,但无济于事。最好是修筑退守工事,就是一种凹角障碍,人字形壁垒,从那里可以集中火力对付入侵者,因此,缺口外侧仍然是洞开的,但内侧却被堵住。塔内不缺材料,于是他们便修筑了这样的工事,中间留出了架枪的隙缝。工事的锐角倚在中央柱子上,两翼延伸到两边的墙壁。筑成以后,他们就在适当地点放上炸药。
侯爵指挥一切。这个可怕的人既出谋划策,又是组织者、指导者和主人。
朗特纳克属于十八世纪的军人类型:他们在八十高龄还能拯救城市。他很像那位近百岁时还将波兰国王赶出里加的阿尔贝格伯爵。
“勇敢些,朋友们,”侯爵说,“在本世纪初,在一七一三年,查理十二世曾在本德被围困在一所房屋里,但他靠三百名瑞典兵抗击了两万土耳其人。”
人们在下面两层楼堆起了路障,修起了工事,在凹室里筑起雉堞,用木褪敲小梁,让它像拱扶垛一样顶住门,只有通往各层的螺旋形楼梯没被堵住,因为人们要上下走动。
如果堵死它,那么被攻击者和攻击者一样都动不了。这永远是要塞防卫中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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