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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案旁那杯已经凉透了的水,古清辰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却感觉无济于事,还是浴火中烧得厉害。眼角余光扫了唐初九一眼,只见她素手执书,看得正入神,浑然不觉这边的情·欲汹涌澎湃。
古清辰抿了抿坚毅的唇,恼怒,妖孽,害人不浅,气煞本将军也!
良久后,古清辰把书放到《女儿经》上面,站起身来,去把窗户打开,吹着冷风,开始眼观鼻,鼻观心,默念‘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菩萨也有不可靠的时候,古清辰的‘阿弥陀佛’已经念了上百次,可下身的它,还是那么精神抖擞,神气十足!让人苦恼无数……
风吹乱了唐初九额前的碎发,抬手把它别到耳后,刚好手中的《郑氏规范》看完,随手拿起下一本,然后花容失色了,这书,为什么会在这里?古清辰应该没有看到吧?
立即绝望,只见书上龙飞凤舞的批了一行熟悉的字:“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诚不欺我也。”
唐初九呆若木鸡:“……”想死。
回眸见着立于窗前的古清辰,唐初九当机立断,把那羞人的书锁进了柜子最底层,让它永不见天日。然后坐回桌前,强做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书。只是,脸上的两抹桃红,以及久久也不见翻看下一页,说明此女此时魂不守舍。
唐初九懊恼极了,恨不得买块豆腐来撞,明明知道柜子里收有《春宫图》,为什么拿书的时候,没有检查一下呢?现在可好,要怎么面对古清辰?
还好,杜大婶过来解了眼前的尴尬:“早上可有特别想吃的?”
唐初九对吃的一向随意,不挑,能吃就行。
倒是古清辰神色有些僵硬的发话了:“清淡一些。”最好能败火!
杜大婶‘善解人意’的端了四菜一汤过来,确实是非常清淡,但是,一如即往的滋阴补阳。
古清辰:“……”举着筷子,无处下手。
这一餐,古清辰饭吃了三碗,菜动得极少。
唐初九刚放下碗没多久,芸娘就过来,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问:“昨夜过得是否别样的不同?”
这个无法否认,昨夜确实过得很不同,只是与芸娘以为的不同,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让人满面羞红。一想到那本被古清辰批注过的《春宫图》,唐初九的脸就又成了二月花,万紫千红……
芸娘兴奋的问:“用的是第几页的?”
唐初九各种想死:“……”想自我了断。
正文 032 虎躯一震
芸娘得不到答案,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心里跟猫抓似的,半边身子倚到唐初九身上,翘起兰花指,媚眼如丝,酥麻入骨:“初九,说嘛,说嘛。”
唐初九虎躯一震……
被闹得实在没办法,起身去拿了古清辰批注过后的《女戒》递到了芸娘的手上。
芸娘翻完一页后,神情越来越凝重,一口气全部看完后急切的问到:“这是谁注释的?”
唐初九指了指里屋。
芸娘怔怔失神了半晌,然后拿着那本《女戒》走了。
唐初九松了口气,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谢天谢地,终于走了。
芸娘走了,沈从来却来了,神色凝重的递了请贴过来:“将军,太子有请。”只怕是鸿门宴。
古清辰剑眉紧皱,沉吟许久后,军令如山:“备马。”
沈从来皱着眉领命而去,太子今夜肯定是要试探将军是不是那夜的黑衣人,只怕……宴无好宴。
唐初九跟着古清辰走到门口,张了张嘴,终是说出了口:“少喝些酒,对伤口不好。”
听着唐初九的叮嘱,古清辰感觉很是怪异。这样的话,一直以为是老夫老妻才说的。看了唐初九一眼,没答好也没答不好,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唐初九抬头看了看天色,抱着琴去了后院,食指一挑,起音抚曲……
当最后一个音消散在空中时,听闻隔壁传来闷笑声:“久不闻姑娘琴艺,还是一如即往的……神佛皆避。”
唐初九皱眉:“那为何公子还在?”能把自己的曲从头听到尾,用芸娘的话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答非所问:“因为在靠墙等红杏。”
唐初九听了心里恼怒,这人怎的如此孟浪?刚想掉头离去,一抬眼却正好看到墙边一棵红杏,正含苞欲放,这才恍然大悟,此红杏出墙与彼红杏出墙不同。
红杏,以前在江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