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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思及至此,挽云立马窜至贤王身侧,扑扇自己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谄媚的询问:“何时出发?”
“今夜。”贤王踱步入房中,挽云亦屁颠屁颠的跟了进来。“不过,”贤王忽的转身,挽云一个不留神差点又撞入他怀中,赶忙站稳了身子,“聆听”贤王的教诲。
“此次并非出游,而是父王交给本王的第一件差事。卫河泛滥幽州水患,需本王亲自坐镇修葺河堤,重建幽州。”一向散漫如贤王,此时脸上也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他在担忧什么?难不成贤王会因为第一次当差而紧张?挽云细细打量着贤王的脸,忽然想起晋王府里的侍卫大哥曾说过,贤王生来便是母不详的弃子。纵是父亲再宠爱,失之母亲的他,想必这么多年过的也不是那么简单吧?如此一联想起来,挽云倒是对贤王生出了淡淡的怜悯。
“直觉告诉我你很强大,万事定能手到擒来的,放心!”挽云拍拍贤王的肩膀,璀璨的笑颜耀得贤王心底又是一颤。
怎么回事?这种心醉的感觉为何最近频频袭上心头?
贤王痴痴凝视着挽云如画的眉目,难道,是因为她的倾世之貌,扰乱了他的心?
哼,成大事者又怎可被如此肤浅的尘间俗世所牵绊?
如若心生,必斩之!
贤王冷哼,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个人皮面具丢给挽云。
“想随本王出府,就藏好你那张脸,不要给我添麻烦。”贤王淡淡曰,言毕大步离去。
挽云瞅瞅怀里的人皮面具,复而抬眼看向那大步流星离去的身影,摇摇头。
前一秒还谈笑风生的,转眼间就又不知生什么闷气。这家伙的心思真是比女人还难捉摸。
9。凤起璎珞…第九章 指尖的酥麻
正是初夏时节,寅时刚过天便已大亮。白雾笼罩的官道显得有些萧索,一架马车平稳的奔驰在薄雾缭绕中,已是赶了一夜的路。马夫面上有些困倦之色,却也不敢怠慢,强打起十二分精神赶车。
马车旁四个黑衣人身骑骏马一角儿一个,护卫着马车。那马车样式简约毫不铺张,但明眼人一瞧,便也可知这马车中人身份不凡——拉马车的那两匹通身雪白的马儿高大肥骏气势非凡,马身上隐约挂着血色的汗珠,正是那千金难求的赤血宝马!
呼啸而过的疾风掀起马车紧阖的锦帘,车里两位主子此时正闭目养神。
男子身着白衣,却也抹不去那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一半的脸隐在暗处,仅是裸露在光下的那一半脸,便俊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玉白的脸儿,一圈长而浓密的睫毛掩住了那双流光溢彩的眼,高而挺的鼻下嘴唇微抿,似是在闭目思考着什么。
亦是一身素白衣着的女子,睡意朦胧的依靠在男子的肩侧,相貌倒也平平,但也瞧着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如那家家户户都有的小白菜,清爽而不腻人。
马车疾速狂奔着,车内两位主子静静相依,平和的气氛令人紧掉的心也不由的舒缓。
又行了一大段路程,日头渐渐高升。
打头的黑衣男子突然策马回奔,直至与马车的木窗平行而驾,俯低了身子向车里的主子禀报,“王爷,即将抵达幽州。”
车内白衣男子倏地睁开双眼,流光溢彩的眸子如嵌在无边黑夜里的星星般熠熠生辉,却是偏头看着枕在他肩侧的那个小脑袋,瞅着她半张的小嘴边晶莹的液体流过的痕迹,贤王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丫头,每次倚着他睡觉,必定留他一肩的口水。还好她带着人皮面具,不然如此国色天香却睡相跟头母猪似的样子,外人瞧见了还不得笑死人?
但一想到外人瞅见他的青莲夫人时那副魂魄都被勾走的痴傻样,贤王心里就莫名的不爽!
不爽?贤王一愣,我为何会心里不爽?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何不爽的原因。但不知何故,贤王的潜能却下意识的抗拒自己接触心底的真实答案。权衡再三之后,他也只好摇头作罢。
不过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如此在意?
马车仍在疾速飞驰着,窗外景物不断地后退,贤王却双手拢于袖中闭目沉思。
据前方来报,幽州因水患死伤众多,现下天气日渐炎热,重灾区瘟疫横行,一天便可传染数百人,本在加固河堤的工人们也因被瘟疫传染倒下了一大批,情况十分严峻。他们已快马加鞭的赶了八天的行程,近两天更是日夜不休的赶路。
如此奔波苦累,纵是健硕的成年男子也会有些吃不消。可他的青莲夫人从不曾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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