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页)
,没想到他也沦落到婆婆妈妈跟旁人争风吃醋的境地,简直比老郎神还多三出戏!
“尧尧,”他又握住她的手,他觉着有必要把事情摊在明面上跟她理清楚,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是一个交代,“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想问明白,你对宋齐,跟你对朕的感情,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盛苡逐渐咂摸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些感动,只有真正在意她才会产生这种跟旁人比较的心理,听他吃酸,她颇觉新鲜,同时还很受用。
忍笑笃定地摇了摇头,“自然是不一样的,奴才把他当哥子瞧的,拿您……”她突然顿住了,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对他的感情。
皇帝坐起身,转过头追问:“你是怎么瞧朕的?”
她手指摁在他的脑穴上,挟他扭过头,“万岁爷又跑神儿了。”
皇帝坐了一会再坐不住,起身拉了她手,拨开一列书架带她走近一间暗阁,地方不大,顶多能容三人并肩站立,盛苡知道以前是没这处地方的,就听他道:“朕也怕过,怕重蹈建贞的复辙,辟了这么个地方出来,遇事儿好歹躲一躲。”
盛苡心里顿顿地疼,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两个她最爱的男人,一个自戕而亡,逼他的那个也不见得完全就心安理得。
“不过朕现在不怕了,”皇帝环住她的腰,“因为有了你,你的那套规矩太麻烦,不过既然说好了,朕不能违背,养心殿里不想你。你宽宏大量给个恩典,把这地方划拉出去,不算在里头,私房话咱们俩躲在这悄悄说,好不好?”
盛苡被他那句“私房话”说得面红耳赤,想了想也觉合理,她也有私心杂念,两人除了傍晚趁着批折子能碰个面,其余时间也没个相见的机会,只要不耽搁政事,抽空说两句话的功夫还是有的。
见她点头,皇帝又接着方才的话头问:“尧尧,你拿朕当什么瞧?”
盛苡心头微叹了叹,遮下眼皮掩住满腹愁肠,低声道:“奴才把您当做夫君看待。请万岁爷恕罪。”,原来爱上一个人,心绪可以变得这么自私,他要是她一个人的就好了。
皇帝窒住,开始觉着他低估了她对他的情谊,原来他背负了她这么多的感情,夫君,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她独活在世,他在她的心头大概已经是是唯一的依靠了罢。
他缓缓把她搂在肩头,心疼地笑道:“傻尧尧,你有什么罪,朕会是你的夫君,你相信朕,朕不会负你。”
盛苡静静埋在他的胸前,哑着嗓子道:“谢谢万岁爷。”
他撑起她,拭干她的眼角蓄起的泪花,“用不着,是朕该为你做的。”
她拉着他的袖头摇了摇,“奴才不是说这个,奴才谢的是您肯实话实说问奴才,万岁爷答应奴才,您往后也要这样,有什么事情心里不要瞒着,要跟奴才明说。”
她是觉着两人之间的坦白沟通很重要,怀疑,欺骗,厌恶,任何负面情绪在心底积压久了,就会筑起一道无形的高墙亘在两人之间,再难冲破。
皇帝低头看去,她仰着头,袖口轻扬搔着他的手背,心里也跟着痒痒,咣当。“朕答应你。”他被她晃了神儿,迷了心窍,保证轻易地就脱口而出。
他跟她之间有太多的过往回忆,每每想到五月的这天,在一方窄憋不漏风的密室中,他亲口许下的这个诺言,无做第三人知道的这个诺言,日后却被他一次又一次地违背撕毁,成为不断伤害她,把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利器。
盛苡似乎是满足了,先他一步走出室外,“奴才不敢陪着您再耽搁了,折子批完了,还要整理……”
她已经完全跨了出去,把他留在昏暗中,回头笑着冲他说了句什么,却被他听漏了,她的模样也逐渐模糊起来,距离他越来越远,他探身忙去追她的袖子,却伸手捞了个空,她慢慢转过头去,背影融入满殿的灯火通明中,化成一道窄细的光束,慢慢覆灭在他的眼眸里,再也找寻不见。
后来他向她问起,“尧尧,你那天说了句什么话?我错过了。”
她慢慢偏过头,与那天的影子完全叠合了起来,眼睛里似乎还映着当时的光亮,目光看出很远,半晌方回过神儿,轻轻摇了摇头,“我也记不得了。”
☆、缓消疑
第二日早起,天色有些阴沉,天边晕染着墨迹,凝结成大片大片的铅块。
殿里有些闷憋,盛苡把一早送进殿的奏折整理好,开了各处的窗子透了透气,扫除的太监们方依次进殿做活,当中一个名叫梁子的太监跟她套近乎,拱腰子喊了声:“姑姑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