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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遭过敖溯洄的冷遇,不禁委屈起来,“我就是找人一起吃个饭,你千万别误会了。我没其他心思,真的。”
“我知道,定是那狐狸迷惑你,你才会同他在一起。”敖溯洄眼神空洞地望向一旁,像是不愿看到聂云杰的脸。
他虽然说得平淡,但聂云杰心里有鬼,听在耳里就觉得敖溯洄话语里有几分讥诮。敖溯洄大概是知道自己是在搪塞他,可听到他为自己打圆场,聂云杰心里反倒不舒服起来。
若是敖溯洄气急了揍他一顿,也好过现在这样的不冷不热、不理不睬。
回家的路上,聂云杰专心地开车看著路面,再不敢同往常那般找话头逗敖溯洄开心。车里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真切。
到家的时候,聂云杰抢先下了车,绕到另一边给敖溯洄开了车门。然後伸出手,想扶他下车。
敖溯洄没有理会聂云杰举得酸痛的手臂,径自冷眼瞪著他。直到聂云杰识趣地收回手後,他才扶著车门的边沿起身。
上楼的时候也是如此,敖溯洄站在电梯的角落里,不让聂云杰近身。
电梯停稳时会给人带来短暂的失重感,不习惯的人便会觉得眩晕。敖溯洄对此并不太敏感,也不曾抱怨过。
可这天他心情很是低落,连带身体都疲弱了许多。
“唔……”敖溯洄等不及电梯门打开,就靠在扶手上,揪著自己领口干呕起来。
“溯洄!小心!”聂云杰一直担忧地看著他糟糕的脸色,这时候连忙冲过搂住他关切。敖溯洄这时候正难受著,推不开他,只能被这麽半搂半抱地出了电梯到了楼道里。
“我没事……”忍著口头翻涌起的酸气,敖溯洄被激得红了眼眶,浑身都哆嗦著失了力气,软得几乎站不住脚。
“不舒服就吐出来,没事的。”聂云杰轻拍著他的後背,柔声安慰,“这儿没别人在,别担心,吐出来会好些的。”
敖溯洄摇头,昏得越发厉害,眼里盈著的泪水便滚了一颗下来。
那水滴吧嗒一声砸在地上,破碎成无数片,随後蒸发得无影无踪。就像他的心一样,碎掉了也没人知晓。
这般多愁善感的想法,真不像他,敖溯洄昏昏沈沈地自嘲。他并不想哭,可这时候除了掉眼泪,再没别的途径纾解心中的郁结。
聂云杰慌张地掏出钥匙,踹开门把敖溯洄抱进家里。
熟悉的空间里的气息叫人安心,敖溯洄虽然还捂著嘴,却恢复了些力气,便推开聂云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厨房的水池边。
“呕……”他胃里没有什麽东西,干呕了一会只吐出些酸水。那声音撕心裂肺的,足以说明他的痛苦。
聂云杰追过去为他拍背。温言软语地在他耳边安慰。
等到敖溯洄不再恶心得那麽厉害的时候,聂云杰立刻倒了杯热水给他。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还是找医生来给你看看吧?”聂云杰拿著热水壶,重新倒了杯温水换下敖溯洄手中的空杯,忧心地建议道。
“不需要。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敖溯洄漱完口之後神色清爽了许多,却又恢复了冷漠。但他抓著水池边沿的手指颤抖著,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显然还在被身体上的不适感折磨著。
他脆弱的姿态令聂云杰心里一阵阵抽痛,他放下水壶,走过去将敖溯洄环抱在怀里。他吻著那乌黑的长发,只恨自己不会法术,不能为他分担一些痛苦。
感到身後人的体温,敖溯洄僵住。他深吸了口气想要让激烈的心跳和呼吸平缓下来,不想反倒呛住,咳得又呕了起来。
聂云杰本来还想给他拍拍背顺气,却被推开。
“走开!满身的狐臭味别靠近我!”敖溯洄红了眼睛,里头满是伤心和愤懑。
聂云杰被他吼得愣住,这才明白敖溯洄是嫌弃自己身上沾到的狐狸味道。可他又没怎麽碰那家夥,怎麽就有味道了呢。
和心情糟糕的病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聂云杰和敖溯洄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便深知这一点,讪讪地闭了嘴退了开去。他看了一会,觉得自己帮不上什麽忙,於是回房里换衣服,免得再有烦心的气味让敖溯洄心烦。
敖溯洄已经吐过一回,再呕出来的就是刚才喝下的清水。尽管如此,肚子里那翻江倒海的感觉还是消散不掉。
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敖溯洄用手掬起水泼在脸上,洗去泪水的狼籍,然後才拖著脚步慢吞吞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几分锺後,聂云杰拿著热毛巾走出房间,看到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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