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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爹爹梳头最好看了。”小丫头扯了扯发梢,心有不甘地嘟囔道。
聂云杰听了她的抱怨,只得苦笑。半年前小家夥的生日宴之前,敖溯洄来了,依旧躲著他,却给女儿精心打扮了一番。那梳妆匣便是礼物。
他该高兴麽,宝贝女儿的记忆力如此的好,对她一年只见得一次的爹爹念念不忘。
“好啦,时间不早了,该去幼儿园咯。”他抹抹干涩的眼眶,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开口提醒镜前臭美的小丫头。
“爸爸抱!”白露转过身来,伸出白白软软的小手,眼睛闪闪发光地看著聂云杰。单纯的脸蛋上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依赖。
聂云杰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忆中的敖溯洄,也总是用这样的表情长久地凝望著自己。他半跪在地上,就像个英俊的骑士,优雅地行礼後弯腰抱起了美丽的小公主。
聂云杰亲自开车将女儿送到幼儿园,在教室门口和她吻别後,看著小丫头花蝴蝶一样飞向要好的同伴的同时,与守在门口的老师聊上几句,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和往常一样,他开车回到公司,将精力投入在工作中,来断绝空虚导致的胡思乱想。
到了下午,聂云杰抽空小憩了一会,醒来时他才发现窗外天色昏暗,以为睡过了头。他有些慌神,一看时间刚巧到了幼儿园放学的点。於是赶紧披上外套,叮嘱了助理和秘书几句後匆忙离开。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女儿,他一颗心都要飞了起来。
然而天不作美,阴沈沈的乌云聚集在天空中,不一会就下起了小雨。
雨天路滑,行车缓慢。聂云杰握紧了方向盘,看著路上拥挤的车辆,突然有些心跳加速。
他闯过一个红灯。
犯罪感和莫名的心悸反而促使他踩下了油门。尽管如此,他还是迟到了。
幼儿园门口,老师们打著伞,让小家夥排好队,一个个地被家长领走。
白露班上的老师是个腼腆的青年,却很得小朋友们的喜爱。他看到聂云杰走近,错愕道:“聂先生是有东西忘记拿了麽?”
“什麽东西?我是来接白露回家的。”
“可是你刚才不是来过了麽!白露她已经被接走了啊!”
听到这样诡异的消息,聂云杰脑中嗡地一响,有什麽东西骤然断开。
积压在城市上空的阴云越发低沈,隐隐有雷鸣和电光闪现,雨势愈加剧烈。
这场雷阵雨来得毫无征兆。
半个小时前,聂白露站在老师身後,怯生生地抬头打量著一脸殷勤笑容的“爸爸”。有些不对劲,她咬著嘴唇揪著小辫,抓著老师的衣角不肯放手。
“小宝贝,小公主,怎麽啦不高兴?来爸爸这里,爸爸给你带了蛋糕哟。”说著,“聂云杰”拿出藏在身後的一个纸袋,上头印著全市最有名的甜点店的缩影和名称。
甜甜的香味诱使小家夥放下了心防,蹦蹦跳跳地扑进了男人怀里。美味的点心在口中化开时的滋味,叫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坐进的这辆小轿车和往常的完全不同,甚至於後座上还有一个人她也没有在意。
蛋糕和奶油的碎屑沾了她满手,贪吃的小家夥舔起手指头。几分锺後,安眠药终於发作,白露含著自己的大麽指沈沈睡去。
为了供体的健康,他们没有用过量的安眠药。於是不到十五分锺後,後座上传来的哭泣声吓得驾车人手一滑,差点开车撞上电线杆。
雨点劈啪地砸下来,弄花了挡风玻璃。
驾车人和他的同夥骂了句脏话,在被红灯拦截在十字路口时,他们回头,恶狠狠地警告了被绑住手脚躺在後座上的白露。
“再给她灌安眠药!”
“可是老板说了,不能弄伤她……”
“少废话!找点东西把她盖住!”
白露被粗暴地掰开了下巴,药效还没过去,她没有办法反抗。对方并不想要她的命,但是咬伤一个绑匪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丧心病狂地下毒手呢。
苦涩的药丸和冰冷的矿泉水呛得她干呕起来。吐出来,就塞回去,几次之後,药片融化在水里,味道苦得刺鼻。最终,她被迫咽下了药水。
白露醒来的时候饥肠辘辘,她坐起来,看到自己躺在一张铁架子的大床上,被子和床单都是惨白惨白的。房间里有很浓的消毒水味,但是白色墙壁和天花板的边缘都有青绿色的霉斑。
医院?
她跳下床,身上的衣服被换成皱巴巴的病号服,大了几码。没有拖鞋,她只能光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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