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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温柔得要滴出水来,低声道:“过来吧,公子,你没处可逃了。”
烛火太远,也太弱了。只够他看清赵无恤的动作。
他在解自己的衣裳,半副比他强壮多了的胸膛,微微起伏,隐在了暗处,只听见布料的西索声。
吕赢原本应该感觉到寒冷,因为他已经身无存缕,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骤然的,他胸口焚起一团无来由的火。
不知道怎么了,吕赢虽然不是怀春少女,也并非素好男色,甚至他论床榻上的经验,比眼前这位将军都多,什么花样景致没见过?可是他就是脸红了。
他暗自检讨自己,又不是美女的酥胸,紧张什么?
可此情此景,绮思乱想满满塞入他脑中。简直比自己脱光了还要叫人觉得尴尬和色情。
这人想要干什么,他已经十分清楚。
可是……到底,该不该?要不要?
毕竟将军是个男人,而且看这架势,他也是准备用蛮力欺压他,听说这男子间的情事里,底下那个要受苦……那么不用存侥幸了,受苦的一定是他,为什么会这样?
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堂堂一国君王,就要想个女子一样,在这武人身下随他的摆布了么?
他思量的时间实在有限,赵无恤靠了过来,赤裸滑腻的皮肤一瞬间互相摩擦,这感觉应该是吕赢十分熟悉的,这一次却吓得他发颤。
“你真的这样不愿?”那人的手抚过他的发,声音有着克制的沙哑。手臂在他背上滑下,沿着优美的脊线而下,腿根已经热得烫手,轻轻发着抖。
将军只一笑,手掌将半边光裸幼嫩的窄臀掌握,微微用上力道。立刻,怀里人发出了细小的悲鸣。
“赵将军……别这样下流,可好?”他难受地胡乱动着,只叫他更加无法克制,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赵无恤的手滑入他两股之间。
“啊!你……那里,不行……疼。不行……救命。”
“住口。”
“将军……这实在……这样下去……”
“专心一点行不行?还有……”
“何事?”
“叫我无恤。”
“将军若不动弹,我就……”
“想死么,吕赢。”
因为近在耳边,吕赢禁不住痒,瑟缩一下,可随后就身下的手逼得挺起身来。
“不会死,有我在……一定要你长命百岁。”不知道什么时候,黄精奇异的香飘散出来,他在他耳边,叹息着许下这样的誓。
这云台造得好不雄伟壮观……不,这里并不是云台,四面肃杀的铜兽排列两边,巨石铺地,和那秀丽楼阁毫不相似,充满了霸气威仪,仿佛连成周天子的封禅台也没有这样的壮观。
荇水在天清云淡中奔流着,云雾流散,青鸟飞翔,真是好风景。
一个红衣垂发的青年在阑干边伫立,腰里配着剑,望着这片美景,风吹动披风,如一面血红张扬的旗帜。
他只疾步走上前去,愤怒的指着那凭栏的人:“我说过,你不能娶她!娶了她,越国就要有大祸!”
那人不曾回身,依旧眺望风景,沉静的声音在风中飘过:“这一次,寡人主意已定。”
一瞬间,朔风四起。铜兽仿佛有灵性一般,被风吹出凄厉的鸣叫。
“你当初答应我什么?!”他痛心而愤怒地质问。
红衣人只摇了摇头,他终于回过头来:“翕,你不愿看我成为一方霸主么?”他温柔地笑了,伸出一只手,“不要这样担忧,过来,翕,我会信守诺言,我与你……至死不分离。”
阳光下,那张朴素而温煦的面孔,十分陌生,又很熟悉。
这,这人不正是……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
天光已明,吕赢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清醒了几分。
刚才梦到了一个高台,我跟谁在说话……那个人长得很俊……可是不知道怎么,第一眼,我竟觉得他是小牧!和父王也有几分神似……这且不去说它,为什么梦醒了,心还狂跳不止,仿佛梦里那股怒意还在,不过渐渐似乎已经开始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似梦似醒的惘然。
吕赢开始觉得他的身体重得似铜,其次,他好象依稀记得发生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这件事情十分重大,应该及时想起来。
第三,眼睛非常疼,对刚睡足的人来说,这也不正常。
他勉强支起身来,只觉得自己好似被马踩车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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