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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间开始湿润,有汗液自萧骋额角滴落,温热靡离一如他急促的喘息。
“青衫。”背上萧骋低唤,欲望涨满离顶点只差一寸,双眼被汗水迷蒙。
他开始疯狂进出他身体,眼前空白一片;只记得跟随欲望奔跑。
依稀里听到声极低极低的呻吟,那声音似在喊停,虽然被苦苦压抑。
萧骋动作即时缓了,按住欲望开始轻轻抽送。
他张臂握住了晏青衫左手,十指紧扣身体贴和,呼吸在他耳际,慢慢捂化了他身体里那根 冰凉的刺,教他双肩打开明白到什么是欢爱。
渐渐滴汗的不再只是萧骋一人,两人通身濡湿彼此浸润,真正合为一体。
晏青衫体尝到快感,虽然些微短暂,但那样波浪卷来的战栗颤动了他心房,许久都不曾退 却。
却原来爱里不是只有苦痛,所以才叫做欢爱。
他仰首,感觉到萧骋的欢奔腾到顶点又急速坠落,滚烫身躯覆在他背,虽然疲累至极;但 手不曾松开。
就这么十指紧扣萧骋最终睡着了,埋首在他发间;连呼吸也分外温柔。
晏青衫起了身,半坐在床;看着萧骋鬓角白发。
这是个得到他几百个日夜后才第一次要他的男人,这是个被欲念炙烤失去理智时仍能顾惜 他感受的男人。
被爱,原来是这种滋味。
晏青衫叹了口气,只觉得心乱如麻;要口水来压服燥意。
茶水就在丈外桌上,他下了地,抚住肿胀膝盖往前,三步路却足足走了盏茶功夫。
挨到桌边时有人伸出手来,将茶水倒了递到他手边。
“渴了你可以唤醒我。”萧骋开口,手间那盏茶被拂晓晨光映的分外澄碧:“从此咱们前 事不究,我决计不会再让你吃这等苦楚。”
晏青衫不语,接过杯盏一饮而尽。
――“记住,良心是这世上最大而无当的东西。”
他想起了素心这句,觉得想起的真是适时,于是便就着晨光又牢牢念了数遍。
静中奇源 2007…8…28 11:46
梨花雪(上)
一
早起时晏青衫就被明晃晃的阳光耀了眼,锦瑟端着漱口茶盅立在床前,那眉眼绝对可以用 开了花来形容。
“今儿个天可真好。”她道,服侍完晏青衫漱口又端来洗脸水盆:“满院的梨花也跟约好 了似的,这会子一起全开了。”
晏青衫闲闲应了声哦,不过是一抬眼,锦瑟立马盯过来捉住他目光。
“七爷五更不到走的。”她不怀好意的一路痴笑:“说是退了朝会来宫里用膳。”
晏青衫又应了声哦,冷漠至极的语调,抬手便要她拿壶酒来。
锦瑟有些讪讪,撅着嘴去了,回转时提了只壶,里面却是三滴酒对着大半壶温水。
晏青衫尝后拿眼横她,她也回横,拿手叉腰:“大清早的喝个什么酒,你现在酒瘾是越来 越大,我可不能再由着你糟蹋身子。”
晏青衫无法,只得将酒壶还她,乖乖喝了药喝汤羹,喝的肚皮溜圆,连个饱嗝也还没曾来 得及打,就被她连人带被抱出了门,强按在院内一张石椅上。
石椅有些凉,锦瑟拿被角帮他垫好,接着又回身把原先酒壶拿了来。
壶还是那只高脚青白瓷壶,不过多添了些酒,现如今是二分酒八分水,能尝出些酒味了。
锦瑟抬手,给晏青衫和自己各斟了一杯,做大发慈悲状,说是赏花时可以喝些酒应景。
喝完一杯后她斜眼看枝头梨花,神情有些迷醉。
“果然是美呢。”她感慨:“七爷早起时说了,他就是看这满院的梨花像你,所以才安排 的你住在干靖宫。”
这时恰巧有朵梨花落下,还沾着早起时露水,落在晏青衫手边,果然和他肌肤一般颜色, 一般的剔透里隐隐流光。
晏青衫伸手将它拈起,看一眼后捻碎,毫不怜惜。
“可惜我不喜欢。”他低头,杯酒落肚后很快又是一杯:“不喜欢它这般干净,而且我也 决计不像它,什么梨花带雨直堪怜,好笑。”
锦瑟闻言一怔,很是难得的主动沉默了,也学晏青衫一杯杯往肚里灌酒。
到第三杯时她眼神已经开始发飘,第五杯时干脆连人影子也瞧不清了,从晏青衫怀里一把 抢过酒壶抱着痛喝。
“干什么不许我喝。”她大着舌头歪了头:“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