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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我们尚能察觉到彼此之间那若隐若现的牵绊,父亲大人,您想说这份记忆真的不重要吗?”
缎君衡轻咳,“我只是不想干扰你们的生活。”
“但您已经干扰了。”
“还干扰得很开心。”
“所以我现在才会被你们两个不孝子围攻啊。”带着笑意吐出这样一句话,缎君衡话锋却是微微一转,“算起来时间已经过了十年,能够再如今日这般跟你们坐在一起聊天,为父真是……开心呢。”
“十年。”质辛的眼神微微一沉。
“父……”黑色十九的反应更是直接,一声父亲几乎脱口而出,但却又莫名地停滞了下来。心中涌动的情绪清晰告诉他眼前的人对于他确实相当重要,他自然也不会去质疑父子的真相。只是,那段记忆的空白与十年的疏远终究让有些理所当然的事情变得陌生,即使平时吐槽玩笑都能十分随意,但偏偏,有些最重要的东西终究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阻碍。
“堂堂魔城的皇者、忏罪之墙的少主,怎能做出这样略微沮丧的表情?说起来,我们似乎将话题带得太远而忘了初衷。”对于两个不孝子的反应,缎君衡只是露出了然的微笑,他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快速调出整个中阴星系的地图,“这份地图是中阴星系最新的星域图,先看这个蓝色光点,这是三日前的军队分布图;黄色光点是昨天的帝国军队分布图;而这个红色光点,则是刚刚统计出来的帝国军队分布图;至于这些骷髅头标志,便是红潮侵袭的地方。只是这样简单的分布图,便能轻易看出帝国部署中存在的不合逻辑的奇怪地方。”
“您说的是‘预知’一般的能力?”
“是的,在红潮降临之前,那些本该驻守边境的部分帝国军队仿佛预知了红潮将临的消息,而将军队调离应对红潮的第一线。巧合的是,这些势力恰巧都属于帝国旧贵族,或者说——属于如今重新出现的宙王。刚才通过欲裁恨,我已经与宙王交谈过并达成了一定的默契,至少目前能最大程度保证帝国子民的平安。”
“对于您曾经的王上,您的态度也是相当奇怪。”质辛饶有兴趣地捏着自己的下颌。
“魔皇阁下,我就不信你手里不曾捏着中阴帝国当年那场血月之战的部分真相。既然如此,你这句话就问得蹊跷。”
“我说过,我允许你称呼我为质辛。”
缎君衡莞尔,却是继续说道:“十九你在忏罪之墙多年,虽然你记忆中不复存在当初直面红潮的记忆,但是根据忏罪之墙多年来整理出的相关资料,想必你对于红潮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它们以群体为行动单位,掠夺所经之处的一切资源以壮大自身,但是它们的行动路线却毫无规律可循,而是以出发地为圆心缓慢向四周散射。”
“正是。”
“但是这一次的红潮侵袭路线却与我们的认知颇为不同,虽然它们的行动首战仍是这处泥犁森狱,但是之后却是以一种目标相当明确的姿态直扑其余星球——这样的反常,除了让我感觉到红潮群与之前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外,更让我生出一股不祥的猜测。而这股不祥的源头便在于……”
“死而复生的宙王。”质辛快速加上一句,“若我没有猜错,此次红潮侵袭,平民死伤必然惨重,而那些坚守前线的战士,只怕同样大量减员,而这部分的军事力量,或是隶属于那些旧贵族存在的新生军政中高层,或是一直不曾表态随波逐流的中立力量?”
“不错,本该处在殊死搏斗的立场上的两方居然有了这样巧合的动作,那真的只是巧合吗?如果不是,只怕局势更加棘手。”
“再棘手的事情,您也不曾退缩过,这次想必同样不会例外。”
“不错!你们便看为父如何运筹帷幄吧!”
25)
自红潮再临,宙王重现,整个“战魂”网站就没有安静的时候,上面来来回回均是各地传来的讯息,负责整合那些消息的人更是整夜整夜不曾阖眼。
当战争彻底爆发,缎君衡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凭借自己身上依然冠着的军职尽可能地在最短时间内重新部署一道严密的防线。
等到收到各地的反馈确定防线构筑得差不多的时候,端坐在桌子后面同样数日不曾好好休息的缎君衡稍稍松了一口气,轻抿了一口手边那早已凉掉的咖啡。防线虽已构筑,但接下去可能出现的死伤依然会是个可怕的数字,但比之当年的茫然无措,如今终究有着彻底剿灭红潮的希望。
魅生拿着两份整理好的最新战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