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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静静地等,等待那些激进分子中气不足的那天。或许我天生就是这样一个等待背叛的人,所以日后的任何一种叛变,都无法对我造成伤害。解决叛变的方法很简单,只是一挥手的杀意而已。郡克街的暴动虽然被暴力压了下去,但苗火却无法被扑灭。Mallarpa的经济还在内战后的恢复期,发展的势头在暴乱的影响下迅速疲软下去,义心堂的老头子们终于耐不住了,决定大张旗鼓地把郡克街扫荡一气,经济厅——这个在Mallarpa的八大执政厅中首屈一指的机关,没有半点阻挠的意思。谁都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钱飞走。义心堂,龙头汇,都是一样。
孙,在这是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至少对我来说,起到了完全的惊惧作用。他想利用郡克街的人为自己杀出血路!
郡克街的移民一向遭到非法待遇,这是全城皆知的事情。而为一群没钱的移民叫嚣人权,就像在法国大革命前为贩卖黑奴而不平一样。那只会毁了一个人的政治人生。在现代社会里,大家都为人生下了太大的赌注,反而也就畏手畏脚了。孙的决定,无疑是大胆的。他从泰国进口的军火,这回怕是要派上大用场了。是的,只要这一战,无论结果怎么样,Mores都不再会湮没在落亦街这个乌合杂流的地方——而,结果,却是无法让人想象的。有人为了这个决定而兴奋不已,也有人忧心重重。孙的野心太大了。我听到很多这样的暗中言论。
“唐,你说怎么办?”
距离我向孙屈服已经五天,一系列的变动让人觉得有些眼花。可唐依旧还是很冷静地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指间慢慢燃烧的烟。
“Syou,我觉得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他说,“Kei比我更适合回答。”
“Kei?那家伙这几天都神龙不见尾!”他说到我心里最难堪的角落,自五天前起,那家伙就总是早出晚归——我从不怀疑他做的事,却不喜欢他这偷偷摸摸的态度。
唐看了我一眼,瞬间中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几天,Kei都对我避而不见。非常突然的,没有任何理由的,把自己的身影从我的视野里抹去了。我和唐坐在Mallarpa的高级西餐厅里,服务生送上了1890年的法勒尔努斯红酒让我们试尝。唐稍微品了一点后点头。服务生便将红酒倒进我们的杯子里。猩红的液体,没半点杂质。唐把玩着杯子,红色的液体微微晃动起来,令人目眩。
“Syou,这个城市里充满了失败的数学家和艺术家,能成功的人少之又少。”他忽然说,“胆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坠力,那些平民只要看见强者的强硬发言,立刻就会缩进自己的乌龟壳里。”
我看着端上桌子的牛排与鸡翅,唐靠在椅子上慢慢地喝酒。谈话在侍者上菜时保留了短暂的停顿。
“孙想利用郡克街上的暴民给自己创造机会,他手下那些人多国人种们也会将次视为一次革命的,只要孙的发言足够煽情。”他继续说,“他要他的人和他一起进行一场居心叵测的断然的革命,可是若真要这样做,人心里就要进行一场战争,不然,所有人都只会想着如何去为了自己的利益争取,或者想着怎么在战争中劫后余生,再去打自己的如意算盘。孙这样等于是给自己雇了一群雇佣兵,起不了实质作用。”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拿起杯子,“我需要是使用的计谋。孙那家伙现在把我的手脚都砍断了。”
唐却微微地笑了起来:“Syou,被风吹倒的永远都是站得最高的人。一撑革命的成功永远都不属于发动战争的人,而是属于最后完成它,将胜利品倨为己有的人。”
“难道你要开始另一段被人誉为‘愚民政治’的东西吗?”我冷冷地笑起来,“自由这东西,在什么人手里就是什么样子。”
“到了什么人手里就是什么样。”他耸了耸肩。
我们结束了晚餐,走出西餐厅。
谁知,忽然被人一撞,一个小孩子将我撞的后退几步以后飞一样地冲了出去。我一摸口袋,大叫:“喂!”孩子头也不回,撒了腿飞一样的跑,我追了上去。唐在我身后叫我的名字,全没当回事。
一直追到一条昏暗的巷子里,孩子慢了下来。我注意到,那孩子有头卷发,不是亚洲人。我停下脚步,看到他身后出现了几个人影。我意识到自己中了某个圈套,回头,也有人站了出来,将我包围了。该死的,我在心里啐了一口,早知道就不应该把Kei送给我的圣诞礼物随身带着——那只钱包,Gucci的,是Kei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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