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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那条沟坎,我就是得以生存的犹大,当然我还是可以按着原路继续向前走,结果是被愚蠢的重力拉进深渊。对孙的愈加不了解,使我产生了犹豫。
Mallarpa 的天因为暴动与焚烧而变得灰蒙蒙的,这使我回想到了小时候的城市。内战使得这里乌烟瘴气。想起张对我说:我厌恶这里的防空洞,那里的空气差的难以想象。它曾在一夜间,闷死了20个人!可——在打战的年代里,防空洞却是人们赖以生存躲避的唯一空间,即使它成为了战争罪恶的证据,却仍然被人需要过。而——义心堂也拥有上帝颔首同意他存在的理由,即使人人都厌恶它,都希望它离开这里,可一旦它面临垮台的危机,掩埋压抑在Mallarpa的火山丧失了压力又开始喷发。蓝天不见了,阳光不见了。连日阴雨,气温陡降,乌云与污染阻断了太阳的热力,5月底的东南亚海角,居然冷得有些离谱。
究竟是什么东西使这个城市变成这样的呢?义心堂,龙头汇,十字军义团,Mores,还有企图在暴动中捞得油水的外来组织,都是怎么想的?
我怀着种种难得思考出答案的问题,慢慢开车回家。傍晚的Mallarpa用夜色掩饰身躯上的创伤,像一副去了色的油画,沟沟壑壑的用油画刀刻出的痕迹在夜色中显出狰狞的黑色。白昼慢慢转动它苍白的脸,把自己掩在时间之后,亮出了夜幕的斗篷,除了黑,还是黑。
别墅的门灯凄凉的亮着,我走到目力所及之处,看到了Kei。
他靠在那里,嘴里叼着漂浮冷色调迷雾的烟。孑然,孤傲,不需要任何人似的站着。听到我的脚步,他回头,金色的发丝失去了依托,垂下他的肩头。湿淋淋——他淋雨了。
第二十四章
他看起来很憔悴,浑身湿漉漉的,濡湿的金发如藤萝般缠绕在肩头。
我慢慢走上前,脚步在青石板上凝滞缓慢,雾气在我们之间穿梭流动,朦胧了灯光,像块轻薄的纱,你遮我掩,化不去眼前人的身影。Kei对再次遇见我并不感到意外,由此我得出结论:他就是在此地等我,这家伙的坏习惯就是从不带钥匙。
“kei,别抽了。”看看这一地狼狈的烟头。他不在乎地眨了眨眼,似乎更在意的是我掩饰在夜光中的表情。我躲开他的目光,伸手取走了他指间的烟。他的手极其的冷,让我心尖的某一点猛地战栗起来。眼前闪现的尽是街头无辜人的尸体,尸横一地。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光将他的轮廓清晰地映在门廊那块极意识流的大理石地砖上——然后在他的视线的逼迫下尴尬地收回了目光,慢慢掏出了钥匙。
“下雨,降温,穿这么少,还不带钥匙。”我数落着他该死的所有罪状,“想回家,至少得懂的怎么开门吧。”
“Syou,我累了。”
开门的片刻里,他忽然开声。或许是他终于嗅到了家里久违而熟悉的味道,我停下了动作,身后kei的呼吸有点浅促。他慢慢走到我身后。我感到他伸出了手,但又停住了。气氛很尴尬的胶着着,之前争吵的阴影依旧可怖地盘踞在我们之间。
“还在生气吗?Syou,”他轻声问,把额头贴在我的背上,“Syou……我想你……看不到你——很痛苦,很累……”
痛苦,疲惫,在我们彼此分开的空间里始终存在着。即使我们在对方面前都不会轻易承认,这种压抑的情绪,在Mallarpa到处都充斥着,吱吱嘎嘎摇晃的金属支架正被人的狂妄压出悲惨的呻吟,展现出随时都可能崩溃的疲惫。这里,只有人的私欲愈烧愈旺,它是淋浇战火的汽油,使之如失控的太阳之车一般,燃烧天幕,直至太阳神亲手射杀自己的儿子。
Kei静静地靠在我身后,任我的思绪散成云雾,待再次归拢时,已经是身在门后。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他拉进了屋,关了门,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这个一点都不把我的感觉放在心上的家伙,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该死的冰凉,该死的惨白。只要望着这双显露脆弱的灰蓝色眼睛,触到这两瓣凉凉的嘴唇,我就会丧失思考的能力,被本能驱使了做出种种难以理解的行径。我吻着他,将他口中苦涩的烟味从里到外舔尽。Kei几乎无法呼吸,双手紧紧扣住我的肩膀,身体无力地几次都要从我的臂弯里滑出去,可我收着他。那个以往贪婪他怀抱的孩子伸长了臂膀,一直都在等这样的时刻,创造了一个无尽的空间将他围住,无论他心在何处。在这种疯狂的占有欲与思念下,我沦落的没有一丝反悔。
许久,我离开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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