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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不可耐地打断他:“那是当然,既然你已经找了她三个月,我不信你九州十三门这么多人,三个月还找不到她。三日后,我就要从你这里领走冰魄这个小妖精。”
他笑而不语。我甩开他,欢快地跳下擂台,在人群里隐了身影。
我直奔回叶痕藏身的地方,推开院门进去,偌大的宅子里冷清的很,深春的叶絮积了一地,院里有一颗枝繁叶茂的木棉,这时也落了许多坚硬的花瓣在地上,像正月十五时候捧在手掌里的小灯笼。
“叶痕!我回来了,快出来!”
我分明在武林大会上看到了他,就算他不在这里,也一定知道我只能到这里来找他。
忽然背后一只手探到我头顶,从我头上取了一件东西下去,我知道一定是他,满心欢喜地转过身来,一猛子扎在他怀里。
“嘻嘻,叶小鬼。”我抱着他翘起脚,他却不回抱住我。
我在他怀里待了一会儿,他始终没有说话,我只好放开他说:“如果你是因为这三个月里我在血沧澜身边而不高兴,我现在就跟你解释。”
叶痕手里捏着一朵木棉,我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是头上落了花,他将花朵取下来。我瞧他捏着花站在暮春时节的庭院里,泛白的长发披在脑后,容色淡淡,眼里有情,不禁一时看得痴了。
我于是说:“这事说来话长,要从那一夜我去敲你的房门,结果被冰魄袭击说起,”我脸说着说着烧了起来,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袖口,“我们两个就……”
叶痕:“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他的脸上满是怒容,我知道他一定在为没有保住蚩灵神尊的洁净之身才生这么大的气。这件事我要负很大的责任,于是我痛定思痛,伸出三根手指对叶痕说:“关于那一夜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好我自己,如果……”
叶痕打断我:“看来血沧澜说的是真的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本来要说,如果蚩灵教有什么责罚大难,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替他趟。但他忽然伸出手掌握上我的脉搏,眼里变得凄然:“没想到我往生回来,仍然不能改变什么。你还是血夫人,你还是跟随他,为他甘愿生子?”
我哭笑不得:“小鬼,他那套鬼话你怎么能信,我要是怀孩子,也应该是你的呀。”
他的举止奇怪得很,虽说那一夜我也没有控制住自己,但总归是他主动的呀,为什么他看起来不仅不愿承认,还好像一副无辜不知的样子呢,这样的叶痕可不像我熟悉的叶痕啊。
叶痕仰着头苦笑两声,转身往门外走。我知道我还没解释清楚好多事,于是一边在后面追着他,一边口中絮絮不止:“叶痕,一定是我没有说明白,我知道那夜你不是故意伤害我,但我们都中了冰魄的圈套,你一定还不知道,她被血沧澜害的变了心性……”
叶痕忽然站定,我冷不防地撞在他的背上。他仍旧没有回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转到他身前去。
他又将头转到一边,不让我看到他面上的表情。
我忽然慌了:“叶痕,你这是怎么了,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他站在门边没有迈出去,伫立了良久,忽然回头,微笑着问我:“小七,你喜欢哪里?不如我们一齐去你以前居住的村子,在神农山下种田养花?”
我长吁了一口气,原来这孩子是在神游天外,想象以后的恬淡日子呢。我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地想了半天说:“你说的对,这几年里走了许多地方,只有神农山我最喜欢,我们俩以后可以躺在我的床上,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才起床,不过我要与隔壁的王屠户商量商量,你向来浅眠,他绝不能在晚上杀猪……”
叶痕拥我入怀:“那我们现在就去。”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头。他还真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粘着我,但是他还是一教之主,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首先的一个,就是保住他这小鬼的性命。
我贴在他胸口静静地说:“你总是这么着急,我们总要将事情都做完了,才能安心离开啊。而且,我就连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没来得及跟你解释明白呢。”
叶痕摇头,眸子里有着点燃的火焰:“以前的事,我知道的全都会忘记,我不知道的就当做没发生过,你什么也不要对我说;但以后的事,我们一起牢牢地记住,只有我们两个。”
我有些懵懂,拖着腮思考一阵,总觉得这样的话,好像在苏不败的肉麻才子佳人话本子里见过,大约是才子与佳人冲破重重阻碍破镜重圆,约好前尘风霜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