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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景瑞默默地听着,这些关于小鞋匠的成年往事。
他知道沈清源过得苦,却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苦”,因为小鞋匠没跟他细讲过。
现在,这些苦变成了一幅一幅生动的画面,放电影似的出现在眼前。
那些苦,是小鞋匠凹凸不平的脑袋。是小清源不理解的“脏”。是他受伤的肩膀,和脚底的血泡。是母亲无能的懊悔,和无奈的牵挂。
他的脸被雨水打湿,在这冰冷湿漉之间,夹杂着一点温热,那是他不愿承认的软弱。
小鞋匠就住在这软弱的角落里,时时膈得他疼,而这疼又让他生出无限勇气,想变得顶天力地,遮住所有的凄风苦雨,让他的小鞋匠可以尽情的疯,快乐的笑!
瓢泼大雨盖住了沈母的哭声。她的哭诉全钻进贺景瑞的脑子里去了。
他在风雨里拼命睁大眼睛,生出一种奇异的力量。明明已经快累瘫了,浑身却沸腾似的燃烧起来,迈出去的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还伴随着某种莫名的舒畅。像是迷路的人看到绿洲的影子,奋力向前的决心!
他听到沈母模糊的声音:“小贺,我把小源交给你了,请你好好对他!”
“我会的!”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要轻易分开!”
“不会,我一辈子守着他!”
……
此时此刻,一老一少,原本十八竿子打不到的两个人,在暴雨中真情流露,说着共同爱着的那个人,迅速拉近了心灵间的距离。
当终于走出工地,坐上的士的时候,他们已经发自内心的亲密起来。
☆、第77章 (七十七)岳母5
到了医院,住院手续是事先办好的,护工也早已等着,训练有素地从贺景瑞手里接过老太太,扶去洗漱换衣服。
经过这一番翻尸倒骨的大恸,沈母身心俱疲,躺上病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贺景瑞在旁边坐了一会儿,静静凝视着她苍老发青的面孔,心想老太太连死都不怕,却放心不下小鞋匠,谁又能说她不够爱?现在他把这副担子交到自己肩上,也是一种难得的信任。
替她理好头发,压好被角,贺景瑞悄悄走出病房,一路回到“清瑞”。
天已经黑了,小鞋匠正坐在饭桌旁给一个皮包缝拉链,抬起头对他展颜一笑,“吃饭了吗?”
“随便吃了点儿。”
“喝汤吗?”
“不了,我不饿。”
他走过去搂住爱人的肩膀,弯下腰问:“职业病又犯了?”
沈清源微笑点头,随即发现他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你淋雨了?”
“嗯。”
“我给你放水洗澡。”
贺景瑞拉住准备起身的小鞋匠,低低笑道:“你帮我洗。”
沈清源耳尖泛红,用力把他拽起来,“走吧。”
热水冲在身上,所有毛孔都惬意地张开,贺景瑞闭着眼,舒服地呼了口气。
小鞋匠拿着浴刷卖力给他刷背。刷完后涂上沐浴液,再转到前面接着刷。
贺景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的脸颊被蒸汽熏红了,鼻尖上沁出密密汗珠,嘴角认真地抿着,那表情不像是在刷人,而是像在刷一只他钟爱的皮鞋。
有幸化身为皮鞋的贺某人,看着他这副专注的模样,心里一动。之后,身随心动,小皮鞋颤悠悠地昂起了头。
浴刷停在小皮鞋旁边。
两人的目光相碰——
沈清源:“?”
贺景瑞:“宝贝儿!”
不等小鞋匠有所动作,贺皮鞋握/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拖进浴缸。
小鞋匠在水里边扑腾边叫:“你别闹,洗澡呢!”
“说好一起洗的!”
哗啦啦……水漫金山鸟……
这澡洗得一片狼藉,可怜的小鞋匠伺候完贺皮鞋,还要忍着身体的不适收拾浴室。
某皮鞋四仰八叉地睡在被褥里,舒服地埋怨:“你明天弄不行啊,过来睡觉。”
“现在不收拾,晚上要是起夜摔跤怎么办?都是你,就知道闹!”小鞋匠跪在地板上擦水渍,忍不住埋怨某只贪玩的皮鞋。
冷不防身体一轻,被贺景瑞从后面抱了起来,“叫你睡觉就给我睡觉,废什么话!大晚上唠叨个没完,你烦不烦?!”
贺景瑞今天背了半天的人,早累得不行了,刚才又进行一番运动,现在抱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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