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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君阡被保护好了,他便没有后顾之忧。如今最让他忧心的,便是那黑衣人所说的让君阡留或者走,生或者死。
很快邵奕勋来到墙头,他的身边没有几个护卫,奇怪的是他手上拿了一只台柱状的东西。他站在城墙上寻找君阡的影子,发现领兵的是言止息,便将那东西放在嘴边冲着地下喊道:“怎么羽君阡这个叛将是怕了本王不成,为何今日领兵的是你?”
他以说话言止息就发现了他的声音大了许多倍,因是他手中那玩意的作用。
打仗不是骂战,带一个能够扩音的工具只说明一点,就是他有什么劲爆的消息要告诉所有人,或许,只是为了告诉君阡。
言止息当下就知事情不妙。他本是不想让君阡和邵奕勋直接过招所有拿回了兵权,如今对手并和他交战,而是一副要公开辛秘的样子,必然是跟羽战祁一死有关的。
如果他能成功让君阡和言止息产生裂缝,这场仗会不会继续打下去就很难说。
邵奕勋手上有什么震惊世人的秘密足以让他二人反目成仇,所以他才会大放厥词要在一个月之内将佻褚军逐出玄齐国。
混在人群中的君阡后退几步到江进九旁边,低声说了几句,江进九皱眉惊异了一会,立刻驱马上前找到言止息。
他附在言止息耳边将君阡的话说了一遍,言止息听完之后没有任何表情,稍一点头向云州城头的邵奕勋道:“我代表我佻褚国感谢诚王殿下策反了阿阡,才使得如今我能顺利打到云州脚底。莫不成,你是要找阿阡叙叙旧?”
邵奕勋翻了个白眼,“你睿宁王的女人我可不敢叙旧,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些跟你岳丈有关的消息不知你可有兴趣听?”
☆、第105章 飞箭传书
佻褚国士兵左右看着言止息;大军后面一人疾驰而上快速策马到大军最前面勒住马。
城墙成为一幅苍凉庄重的幕布,几万士兵皆是她身后密密麻麻的点缀,君阡横在城墙下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言止息;眯着眼向上直视邵奕勋。
目光相触的时候邵奕勋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这个女子从最后一次离开侑京之后依然脱胎换骨了一番。从前还留着一份单纯,然而如今怎么看都是那远山上盛开在悬崖夹缝中的荆棘;满身是刺和鲜血;不怒自威,和言止息呈截然相反的两种情态。
邵奕勋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会有这种想法;城下两人一个妖魅伪善一个刚毅真恶,分明大相径庭却如此和谐。至柔至刚至善至恶,一旦走了两种极端,是怎么也拉不回来。
言止息假意的微笑下给人从心底泛起的寒意;君阡的不怒自威硬生生将他吓退了几步。此时方觉自己失态,邵奕勋重整气势和城下相对。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君阡不顾身后大军焦聚的目光,冷森森地发话。
在君阡身边待久了对君阡略有了解的周阳晖听到她这毫无情绪的话语,就知道事态不对。但凡君阡的言语中还能找到些期许、愤怒、疑惑或者是其他的感情,所有的事都好商量。最恐怖的是明明遇见了本该有所反应的事却不为所动,那是她将要爆发的前兆。
君阡的事他从言止息口中探问了一二,若是邵奕勋真拿出什么对言止息或者佻褚国不利的指示,君阡很有可能当场翻脸。
他轻踢马腹想要上前阻拦,却被言止息拦住。
周阳晖想要轻声询问,看见言止息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该来的总是会来,与其遮着掩着不如让这真相大白于天下。
人最怕的是明明对方在私下寻求着事实,自己却还遮遮挡挡,瞒了个三五年等到对方发现的时候,剩余的感情将会成难以面对的误会和隔阂。他想得明白,所以不阻拦,他相信他的君阡哪怕会有一时的冲动,过后也会坦然的面对。
最坦诚的相对,才会在最艰难的时候依旧彼此依赖,今后的风风雨雨他等待两人携手并进,所有的信任都要靠她自己去坚持。
何况,方才江进九来传话的时候她已经给他吃了定心丸。
她早已将自己交付于他,此生即便不嫁言止息,也不会在嫁给别人。
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去阻拦她寻找自己心里的答案?
周阳晖随即放下心来,既然言止息都不着急,别人的着急或者幸灾乐祸都不过是浮生流云川河之水毫无意义。
风沙揉碎了漫天的阳光打落在君阡的脸上,本就清朗的轮廓被晕染的层次分明,像是刻意做了打亮的底粉,立于千军万马之前丝毫不输气势。谁也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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