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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在牧场遇见了童年时代的朋友,与我同岁的格奥尔吉·明金、阿列克谢·古巴廖夫和瓦西里·雷金。他们全都穿着缀有白色钮扣的黑色单排扣短大衣。他们刚从市立学校 毕业,这种学校相当于今天的七年制中学。他们也被许许多多的流言蜚语搞得惊恐不安。他们怀疑巴黎公社的历史是否会重演?
“如果我们不是躲在家里的火炉旁等待观望的话,那么,历史是不会重演的。”
在受教育方面,我在他们中间是个才疏学浅的人,因为我只读了四年书。但是,在彼得堡五年的工人生活经历,却使我可以用平等的身份与他们交谈。
“那我们做些什么?”他们说。
“为工人的事业准备斗争。”
“怎么,斗争?”
“这个问题正是我们要考虑的。你用拳头是打不倒协约国的。”
第二个礼拜日,有人对我们说,在莫斯科有个军事训练班。它从可靠的工人和农民中录取愿意当红军指挥员的人。这个消息使我们振奋起来。我们准备先去一个人了解一下情况。格奥尔吉·明金到莫斯科调查去了,我们焦急地按天、按小时计算着时间,经常去车站迎候我们的“侦察员”。终于我们收到了他的来信。他告诉我们,他已经成为第一期红军军事教官训练班的学员了。他说,录取条件很简单,最要紧的是,需要村苏维埃的证明信,以证明来人政治上可靠。
不久,我们三个伙伴带着几只木头箱子,从谢列布里亚内普鲁德来到了列福尔托沃。训练班就设在这里的一座建筑物里,这座建筑的前身曾是阿列克谢耶夫斯基军事学校。当我们闯入前厅时,立即被哨兵拦住了。他是一个学员。他询问我们来此的目的以及我们的身份,并立即报告给训练班的政委。不多会儿,政委来到我们面前。
“是来服役的,还是来学习?”
我身上穿的是水兵短大衣和宽脚的裤子,很远就看得出是水兵。我首先回答:
“即学习,也服役!”
政委看了我们的证明信后,让我们去他的办公室。显然,明金已得知我们的到来,他站在政委的办公室旁,直向我们使眼色,这使我们增强了勇气。
进了办公室,政委看了我一眼,问道:
“除了村苏维埃的证明信,你们还能用什么来证明,你们是真心实意来干革命的?”
“用行动”。我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没有其他证明,但如果您给帕韦列茨车站的契卡①支队的首长去个电话,您就会了解到,他的支队里有个水兵崔可夫·伊里亚是我的亲兄弟。”
①肃反委员会——译注。
我不知道政委是否给车站打过电话。但是,在第二天宣读的命令里,把我——崔可夫·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和雷金·瓦西里·库兹米奇编入步兵第2班,把古巴廖夫·阿列克谢·阿列克谢维奇编入炮兵排。
就这样,我成了红军第一期莫斯科军事教官训练班的学员。
“这就是彼得堡,革命的彼得堡,你应当锻炼好自己,投身到革命的洪流中去,”伊里亚看见我穿着新的军装时对我说,“你应该成为一名真正的红军指挥员。”
是啊,现在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但我仍然怀着无比真挚的感情回忆起革命的彼得格勒,回忆起当时的同志们以及他们的战斗精神。涅瓦河边的这个城市成为我个人生活道路上的第一个重要的里程碑。我将永远怀着极为崇敬的感情思念着它。
我是在中国重庆听到法西斯德国背信弃义侵犯我国领土的消息的。那时,中国军队的总司令蒋介石在重庆,而当时我是中国当局的军事总顾问和苏联武官。
当时去中国时,战争的火焰已经燃遍了整个西欧,波兰、丹麦、挪威、比利时、荷兰和法国先后沦陷。预料法西斯德国将入侵不列颠群岛。英勇的英国飞行员多次击退了法西斯空军对和平城市的密集轰炸。但是,伦敦在燃烧着,考文垂市被炸成一片废墟。
战后,当纳粹档案对社会公开以后,我们才知道,早在1940年秋天,希特勒就已经放弃了强渡英吉利海峡的计划。这在战略决心和战术决心中带有明显的政治色彩。对于这一点,我们军人在德军最高司令部刚一将其强渡英吉利海峡的行动推迟到1941年春天的时候,就已经清楚。
在敦刻尔克,当英国远征军克服了极大的困难,成功地撤退之后,英国的危机状况明显地改善了。德国空军对英国的空袭没有使英国人民屈服。空中力量的对比也在逐渐拉平。船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