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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停也不停,径自游进洞内。
洞里幽静,黑蛇爬到一处干净地方,尾巴一甩,把人放在地上。
已经湿透的被子摊开,欧阳少恭全身被浸湿,只穿了亵衣亵裤,单薄的白色衣裳湿淋淋的,紧紧贴在肌肤上。欧阳少恭没有束发,一头青丝在肩后散开,浸了水,粘在后背。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丧。
看着欧阳少恭全身因为寒冷而微微发抖,黑蛇想了想,翘起尾巴去勾欧阳少恭的衣领。
“不要脱衣服,洞内湿寒,反而会更容易得风寒。”
黑蛇抬头去看那人。
黑蛇看过凡人因为淋雨之类的一点儿事情而得些病,偏偏又因为难以治愈而命归黄泉。本是想着既然衣服很冷就脱下来,这样就不会着凉。没想被反驳了。
那人道∶“他不会法术,无法抵御寒冷。”
黑蛇看向那人,那人道∶“我来。”
百里屠苏赶到欧阳少恭房里,只见床铺上一片混乱褶皱,人和被子不见了。出去问人,襄铃在睡觉,对此事一无所知,风晴雪不见人影,听住在旁边的老人说,方兰生跟着村长去采草药给生病的公子,现在还没回来。
去问住在旁边的老者可曾见到行迹怪异的人,几个老者全都闪烁其辞,含糊说不知道。
百里屠苏作礼,回到房间。
阿翔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响的跟百里屠苏后边飞。
百里屠苏提剑在欧阳少恭房间旁边搜寻线索,听它站在竹屋屋檐上低低叫了一声,道∶“没有怪你。”
百里屠苏伸手摸索着欧阳少恭床塌下,那抹长长的一道水渍,眼里全是冷漠。
此地必有诡异之处,那几人的答话全都含糊不清,只怕是知道些事情,但是就是不说。只怕,就是冲着自己一行人来的。
自己居然只想到了逃避,不敢面对少恭醒来自己该是如何处境,没想反倒让少恭被人给劫去。
或许不是人。
在欧阳少恭房间里,只床榻下还残留了一道蜿蜒水渍,虽然已经干得只剩下瘦长一道,但足以证明,不是普通人能留下的。
阿翔叫了几声,百里屠苏听完后,点了点头,心里又有计较。
长近三米的……蛇……带走了少恭。
黑蛇盘在欧阳少恭旁边,欧阳少恭躺在那床被单上,衣服和被子都烘干了,睡得正香。
那人拿着黑蛇给的药,喂欧阳少恭吃下,塞住药瓶口,放在旁边地上,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黑蛇点点头。
那人道∶“所以,你打败了青玉坛那帮人,抢了东西,逼甘泉村的人停下活计出去找人,还拦路抢劫富贾,就是为了他?”
这话听着是对的,但怎么听都有点……不甘心的意味。
黑蛇沉默点头。
那人扶额。
“……什么……为了谁?”
黑蛇一甩尾,游到欧阳少恭头边。
那人道∶“你醒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欧阳少恭咳嗽一声,黑蛇紧张的去望,蛇尾摆了几下,灵巧的游到欧阳少恭胸前。
欧阳少恭与黑蛇两眼相对,黑蛇那金色眼瞳直直看着欧阳少恭,欧阳少恭眼角一抽,胸口隐隐地痛了起来,下意识的一掌扇了过去。
黑蛇被欧阳少恭打在一旁,呆呆的以被扇开的姿势倒边上。
那人淡淡道∶“道友好身手!”
欧阳少恭∶“你……”
洞内只一火把照明,欧阳少恭眼神不好,依稀看到说话的人穿着紫衣,衣服颜色式样挺眼熟。模糊的眉眼也透出一股熟悉感。只可惜……
右眼是黑的。
欧阳少恭皱眉看着那人想了半天,突然道∶“陵越?!”
陵越应道∶“许久不见,先生可还好?百里屠苏可与先生一起?”
陵越一派正气浩然,身为天墉城紫胤真人的大弟子,行事也带了丝紫胤真人的脾气。
就是硬的不吃吃软的。
紫胤面对某野人的死缠烂打,丝毫没辙,陵越面对自家师妹的卖萌哀求,也没辄。
陵越说,他下山去找那孟淮兼比试,定要其收回那句话,没想孟淮兼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自家师妹师弟一个接一个的下山。师弟堂而皇之的打着此事皆因我而起,我就离开天墉城,不拖累天墉城的幌子,没心没肺的跑了。师妹更离谱,居然说她来找寻逃走的大师兄和百里屠苏,三个